兰九娘招呼着,吸引着已经开始流散的琉璃楼宾客注意,大家又看向了觅儿。
走到江闻面前问,“觅儿来了,那么请问闻公子想要觅儿作什么字画呢?”
“就给本公子画一副,冬景吧!”
“啊?这?”兰九娘为难了。
她虽然知道陶文舟会跳惊鸿舞,想必文笔差不到哪去。
但这冬景,雪花飘飞应是必有,但雪花本就难画,此时又非冬季,就算是文流之中画冬日景也大多是以朦胧美为主。她……能行吗?
“您看,现在是秋日,又无鹅雪,她一个初出茅庐的初学者,不如换了秋景?”
“本公子花了这么多银子,就是来听你说废话的么?况且,本公子已经有秋景图了。”
说完眼睛弯弯笑着看向陶文舟,陶文舟也明白自己早就卖给他一幅《秋野云月图》了。
“兰姐,觅儿愿意作画。”
话语声毕,满堂一分寂静过后如沸水争相议论:
“此女子不简单啊,冬景非常人可画的。”
“刚只是看她生的好看,没想到竟然舞艺双全。”
“琉璃楼真是什么奇女子都有!”
“冬景图在文流大家画里都十分少见啊!”
“她这么有才这么流落到这了?”
“谁知道呢。”
……
兰九娘知道琉璃楼的声誉好坏都在她一笔之间了。
走过去贴着陶文舟狠掐了她左肘一下,“你仔细着,最好画好了,不然我不好过,你也别想好过!”
“觅儿不敢。”
随后兰九娘站到一旁用僵硬的笑容看着台下众人,眼睛时不时瞟一眼陶文舟到底画的如何。
陶文舟站定后,用左手挽起右袖角,手上指尖樱粉甲油还未褪去,提起笔来,轻沾粉墨,挥手作画。
画里先看一楼宇十分华丽,霓虹灯火,色彩斑斓,此楼占去半面规格,拿金边勾勒,时间不足便未能将楼中事物一一细饰精描。
陶文舟画完其他只留下雪花时,时间已过一刻又多,她突然停顿,像是稍作休息状。
但其实,她也不会画雪!
江闻抢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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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文舟强装着面上平静,手心里早已渗出汗来。
不是自负,是自己必须逞这个强。
如果今晚就此别过他们二人这样的贵客,明天离父亲处刑就只剩下一晌功夫,就不一定有这样的人来,自己也不一定是客人讨论的中心。
不想赌明日,只求今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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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她硬着头皮应了江闻那句话,构思过后先立楼台,后纹楼身,云月共出……最后便是雪。
雪...
自己跟随许多老师学过如何作画,技巧上的调色衔接、用笔用水、干湿画艺她都没有问题,也学了叶脉、松林、流水、裙摆等实物如何处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