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新郑世家余氏侯爵与江家恰好有交集,而且人员稀少只有一门,刚好。
“娉娉袅袅十三余,豆蔻梢头二月初。余氏如何?”
“可小人之前的名字......”陶文舟站起身来,神情有些黯然。
江闻却觉得她此刻有些不知足了,自己或许应该严厉些罢。
面色一凝,眼色肃然,慢声质问道,“你在和本王谈条件?别以为本王非你不可。”
“阿舟不敢!”
江闻起身向榻上走去,“不要太放肆了,本王赏识你是一回事,你什么态度是另一回事。”然后双手放在脑后靠墙,看着她。
“你不需要这个名字就算了,在鸪野堂当一辈子药徒吧。”
陶文舟挪移着双腿爬到塌前,极其慌乱,“阿舟知错,阿舟愿意,真的愿意。请王爷开恩,阿舟以后都不会犯这样的错了。”
“行了,你姓余,名......舟吧,留一个字,是本王喜欢这个舟字。以后你就是徽州余氏爵家里的小女儿,本王安排好会告诉你的,你也该知足了。”
“是,阿舟谢过王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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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午间,陶文舟就接到了一份自己作为余舟的生活环境和父母兄弟名单,要求她熟练记住:
余舟,余家二女儿,并无封号。
父亲宁远爵曾任北疆副将军早逝,母亲爵位夫人贺湘,长姐余茶郡主嫁到南疆。兄长余鸣二十有八,继承伯爵位于肃州任都尉,供养全家,不常回京,早已成家,妻柳青,膝下并无子。
这次余舟进京投靠旧交江家所出的王爷江闻,参加选比大典。
“选比大典?我竟然可以参加?”
一旁丁香回话道,“余小姐,您当然可以参加。小人告退。”
“余....么?”陶文舟看着面前的纸心里五味杂陈。是自己苦苦寻求的结果,但是感觉又那么讽刺。
但自己的内心定是要坚韧起来的,还是最初的初心和使命,为了全家在天之灵,自己定要一人咬牙撑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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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闻这二日都在安顿鸪野堂的门徒,和观星台的事务,给阿舟上药也交给丁香去做。
选比前日,江闻才匆匆回到府中,看望阿舟。“准备的怎么样?”
余舟伤已然好了,一袭银边浅黄色纱裙灵动可爱,穿了件白色银纹外氅遮避风寒,头梳单刀髻配一支羊脂白玉笄,清新脱俗,珠翠耳坠,莲步轻移,美眸顾盼生辉,举止大方得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