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官点了盏灯,又拿了水盆和巾帕进屋,通知了掌事女官小满来。
“什么梦?”
“小人不知道,小满姐姐快去才是,郡主脸色煞白很是不好。”
小满闻言急匆匆赶到,拿了套干净换替的内衫中衣,又吩咐旁的女官拿了些茶水来。走到余舟身边,作礼询问道:“郡主,您怎么了?”
余舟回神不打算多说,只是下床穿了鞋应:“给我拿杯水来。”
小满走到桌前倒了杯七分满的水递给了余舟,又拿了件衣服给余舟披上。
余舟倚在窗前,喝了一口清水,她怀疑自己陷入的是一种死循环,无解而永恒存在。若再这样梦魇下去,自己会不会永远被困在那个梦里?余舟把瓷杯放在窗边望着窗外慢慢升起的太阳。
“没什么,噩梦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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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是帮沈谨整理着上朝穿着的衣衫,说道:“殿下,东宫传话说,昨夜快四更时清月郡主被梦魇惊醒,清华殿里点灯镇鬼,后再未眠。”
沈谨掐了掐眉心道:“她梦魇此事只昨夜有吗?”
齐是整理好沈谨衣衫后,退到一旁应道:“回殿下,郡主进东宫后是仅昨夜有梦魇的。”
沈谨走到门前心想:莫非是昨日训她过火了?可自己也没说太多重话,她是伤心了么......那梦魇可不是什么好治的心病,真是因自己,她这病可就得自己去治了。
“算了,先上早朝去,回来时去东宫看看她怎么样了罢。”
随后七进七出跟着沈谨走出了东宫别苑,前去奉天殿朝拜。
十月初七榕山祈福节
太平的日子久了,京都各式各样的玩乐戏娱便多了起来,祈福节便是这些人大展身手的时候。
清晨筹备夜晚节日的垂髫孩童排排坐的吹唢打鼓,优伶歌姬一早的开嗓准备搭台子唱戏晚上好捉人眼球。酒楼里张灯结彩,铺面上卖糖葫芦许愿灯祈福绸布的多不胜数。
“听说今年琉璃楼花魁也会出来表演,还有杂技团!”穿着普通的一家人里,妇人抱着自家小娃走在长街上准备去祈福。
身旁男子应:“是啊,那花魁夺魁好几年了,一般人几辈子也见不到她的舞姿,夫人,我们今年可有眼福。”
“娃娃,晚上祈福回家路上让爹爹给你买糖人吃好不好哇?”
那怀里三两岁小孩奶声奶气对一旁同行男子道:“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