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谨、沈楚、沈瑶、沈思等一众皇子也都按理参加,恭贺新婚。
长公主坐在陛下右侧出声问道:“陛下难道不奇怪本宫今日为何前来吗?”
沈政回问:“长公主不是来参加这喜宴凑个喜庆,难不成有什么别的事要告诉朕吗?”
长公主笑了笑,拿起青花釉里红温酒壶,故意换了称谓:“皇弟,皇姊前些日子里女儿册封一事,未免过于潦草罢?但皇姊明白,贤王封府,太子定亲都要人力物力财力,免不了多破费。可皇姊忍下来这口气,有另一事相求。”
说完起身抬手往沈政的玉雕双螭耳酒盏中倒了一杯清酒。
“皇姊既然这么说了,但说无妨。”
此时沈政心中已经大概猜到是什么事,却没有直说。
沈凝坐定,也不看沈政表情:“皇姊,是把意儿过继到本宫膝下抚养的事,陛下虽然在朝堂说了,可天家圣旨迟迟不来本宫难免有些心焦了。”
沈政当即愣住,想要拿起酒盏的手也收了回去,面色难看,“可意儿是皇室子,文妃不知道愿不愿意。”
沈政早就知道他这个姐姐会拿嘉柔封号的事情说嘴,沈凝说过一次所以才在早朝将事情放在明面安抚一下,没有真的要过继想法。
也知道她今天或许是为了沈意而来,可没想到她如此直言快语,不怕冒犯自己这个天家皇帝。
沈凝又接着柔声说:“本宫已经询问过她了,也是愿意的,本宫只是年事已高,想有个男儿陪着,养着。”
“可何纪安不是已经在皇姊膝下了吗?皇姊怕是忘了么。”
“他非我亲生,又贪玩不用功,本宫实在受不了那个放荡子的形式做派。陛下都在早朝说了答应,总不能收回成命,又再次辜负本宫心愿吧?”
沈政拿起一旁的玉酒杯,一饮而尽其中烈酒,说道:“待朕过几天问问文妃吧,若是她也同意,朕再拟旨罢了。长公主,也你适可而止吧。”
一旁玉雕双螭耳酒盏里的温酒放得都凉了,沈政也没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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酉时过半,差四刻戌时。
沈意见宾客都入了席,便来到陛下跟前作了礼坐在了皇后身边,文妃则坐在了长公主身边。礼部尚书盛临夫妇坐在最下边。
沈谨等皇家子弟与皇亲国戚在侧殿饮食,男女各一殿。皇家摆的是红木圆桌圆凳。
热热闹闹的大席上,皇家坐正殿贤安殿,底下足有三十几桌,实木的圆桌方凳,男女分开,摆满了整个贤王府的前院后院。园林小路来来往往的官人们递着酒水菜肴,大红灯笼高挂各处,席间宾客交谈相互奉承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