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缓慢地放下僵硬的身体,整个人重重怼坐在榻上,问心有愧可余怒未消对江闻道:“闻儿,哀家此举真的是为了你好,此事哀家有法子把后续料理好,你不必再管。”
沈楚看二人都平静下来,给太后又用茶漏斟了一杯茶递过去道:“相信王爷也不是真的生气,只算作是楚楚的过错没有告知。”
太后欣慰的接过那只青花茶杯,拍了拍沈楚的手道:“不怪你,是哀家没有告诉他。闻儿,你和沈楚都坐罢。”
身边有了太后撑腰,便壮胆优雅走到江闻身边道:“王爷,火气别太大伤身,既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,何苦互相为难?今日留一线,他日好相见。”
江闻知道太后仍对自己有所隐瞒,便落座,压着性子问:“好,臣便谢过太后好意。可臣倒是想听听太后有什么举措可以力挽狂澜,挽回当今事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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贤王府里乱作一团。
沈谨抱着余舟走后,离得房间近的臣子女眷都围过来不远不近的看着。
那萧行凌裸着上半身跪在地上,像是疯迷一样胡言乱语着,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疯话,一旁他的生母王必婉哭哭啼啼跪在他身旁,抬着萧行凌被砍下的残手喊冤叫屈。
“我的儿呀!没有王法啦,王府里杀人放火,天子脚下枉顾性命啊!快来个郎中看看我可怜的孩子吧!”
旁人议论纷纷,多对着他们母子二人指指点点。官人们有的去屋里站着不让人进去,有的禀告陛下和贤王去了,有的去太医院叫太医来......没有一个人想掺和进去。
王必婉的弟弟王必信听说是自己家的事匆匆赶来,“姐姐,这是怎么了?”
王必婉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,说道:“弟弟啊,看看太子殿下把你外甥都欺辱成什么样子了。我夫君为国征战,他祖宗亲人更是个个驻守边疆,为国捐躯,一家子忠臣的独子啊!难道就是这么被人作践的吗!”
说完又开始红着眼眶痛哭流涕起来,不管不顾叫嚷着要见陛下。
王必信也是个胆小怕事之人,只顾得上让王必婉小点声音,顾着点体面。
“体面?弟弟,你说的是人话吗?孩子都要疯了,我这个母亲还顾什么体面,命我都能不要!”
王怀淑只敢匆匆赶来凑在人堆里望着自己的父亲和姨母一眼,未出阁的姑娘不应管太多闲事的。
“贵妃娘娘驾到!”
萧贵妃是奉了陛下旨意来的。
“都先起来吧,把人扶到那边屋里去。陛下不想亲鞠此事故让本宫先协调,刚好刑部的顾员外郎在,一会儿刑部的人也就来了。戌时就要到了,宫门关闭前本宫和陛下都将回宫,大家不要扰乱了婚宴,都散了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罢!”
众人闻言通通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若无其事的喝酒聊天,恭祝贤王大婚。
差两刻戌时,太医已到,萧行凌被宫人扶着去了屋内就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