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世初对一官员发话道:“去淑华公主府里把那花瓶簪子取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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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段空白时间静谧得像是过了百年那么久。
沈谨是不相信余舟爱慕萧行凌的,药是谁下的也不会是她,只是她为什么要那么做。落的不仅是罪名,还有自己这颗信任她的心。
一官员拿着一支琉璃烧制的粉色簪子放到沈谨身旁桌上,那簪子金线银丝缠绕,宝石绿叶点缀,花瓶形状通体透明的簪花,好别致的样式。
“禀报殿下,尚书大人,经查验,花瓶簪内确实有药粉残留物。”
又错了,像当初文乐案一样。
可这次是自己本以为会胜券在握,百分百的敌意杀到对面营里,最后还是落了个满盘皆输。
“定罪吧。”
沈谨只留了三个字,就不合规矩地带着余舟离开了。
留下满脸惋惜的顾和定和任由沈谨去了的刑部尚书林世出。小满的身份既然没有败露,就也恬不知耻跟着余舟一行人一同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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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经本官实查贤王府骚乱一事,现按桦国律法将东宫女官翡翠在内的一众从犯,以祸乱宴席、协助玷污皇室血统名定予死刑,三日后问斩。
另,蜀州副都尉萧行凌与既定太子妃清月郡主,二人内里实况不明,加之萧行凌形迹疯迷,清月郡主身份贵重,故暂时软禁萧行凌于萧府、清月郡主于东宫。禀报陛下后再做决断。”
翡翠和那女官被押至刑部大狱等候行刑,王必婉则拉着萧行凌骂骂咧咧的,在王必信一家的劝说下回了她的婆家萧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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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上,还是一片死寂。
沈谨看着坐在车榻旁的余舟,好像和初见时没有什么分别:她还是憨憨的呆望着手里捧着的手炉,眼神空洞没有聚焦。只是这些日子下来,人消瘦不少,再看不出一点娇嫩官家小姐样子,只是拖着病骨的弱柳。
沈谨不知道是逼问她好,还是放任她好,眼看车驾就要到东宫,才开口问道:“为什么那样做?”
余舟只是空想便已落泪许多,辜负了沈谨的,她怎么也还不了,可欠了江闻的又不能不还。
白唇启又合,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,梨花带雨,哭的更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