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礼道:“小人参见顾员外郎。”
顾和定就那么定在了那儿,一只就要踏上马车的脚顿停在了空中,又只得慢慢收了回落地,转头对着这位矫健的女官苦笑道:“小梨你......可真快。”
“多谢大人记得小梨名字。”
随后沈瑶也提着浅红桃花裙,摇着流苏珍珠簪子快步走到。顾和定这下是铁定了的无法脱身,另一只脚只得下了车凳,作礼道:“臣参见五公主。”
“起来吧。顾大人心思我上次就知道了的,也不必如此避我。不是为了私事,只是为贤王府的事来的,还请大人拨冗耗些时辰来听我问问话,成么?”
顾和定本也老实忠厚,有关公事概不马虎的,就应了她,一同去了间离得近些的普通酒楼,包了雅阁说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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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么说,余小姐十载不得出南华寺,那即便便是再如花似玉、才学兼备的姑娘,日日要在枯灯古佛前,有几个不让闷死,熬没了念想和容貌?”
顾和定心里着实惋惜,要是普通的案子自己也不会多想什么,定也是同那些人一样,只看见幕后做好了的表面功夫。可余舟不一样,她明明就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,纵使她不认,自己也不会信她做出这种事来。
“是啊,只怕是谁也救不了她的。”
顾和定眼里的懊悔和怜惜,还有那闪闪发光的泪水,在沈瑶看来不像是他对公事的不平,而更像对余舟的爱意。
难不成,他真的喜欢余舟?
“是可惜了她,难为顾大人工作繁忙还有时间同我说这些关于余小姐的话,大人可曾与她交往过?”
顾和定回神,他是不解这些女孩子的心思,想着既然余舟不愿认,便只直直回了沈瑶:“未曾,只是在选比上见过而已。”
见过?那会是因为余舟才华而被吸引罢,她那么耀眼夺目,也怪不得人会倾心于她的。自己有什么呢?空有一个公主的名号罢了。
“我惋惜也是无果的,不能差人去那么远的地方送些药去,她病的厉害怎受得了车马劳顿。”
顾和定听到这也是心疼,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楚委屈,才瘦成那个样子,像是一阵风刮走就能的骨头架子。
趁他不走,沈瑶又问:“大人,上次我托人送去的梅花酒你收着了吗?”
“哦,收到了。还未曾品尝过,公主送的东西未敢随意饮用,现只放在府里好好保管着的。”
“其实,梅子酒应当及时吃了的。”
我一片心意,你也应该接纳了的。
说不上顾和定到底是哪里好,就是沈瑶心尖上割舍不来的一块肉。
他坐在她对面,她只想他再多留一会儿罢,再多一会儿罢。只是多看身着墨绿官袍的他几眼,变会觉得幸福很多的感觉,不知道是不是只有她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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