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嫔多穿樱粉衣衫,今日穿的是件淡粉色纹木兰花缎裳,温柔可爱的堕马髻,俏皮的别了一对儿簇石榴宝石点翠簪,小家碧玉,五官清秀并不惹眼,但如今在众嫔妃中算得上是年轻貌美。
贵妃也随即送出来一对镶金珍珠耳坠,文妃则一套云锦布匹,裕嫔送了好些个名贵滋补养身的药材。
柳贵人清雅,“姐姐不要嫌弃妾的礼薄,文房四宝想来将来孩子或许用的上。”是一套上好的笔墨纸砚。
宋贵人和韩贵人一同送出一对青釉插花瓷瓶,冷贵人则送了些她亲手缝制的小儿衣物。
叶嫔让女官秀莲和官人们将这些东西拿了下去,起身作礼道:“多谢诸位好意,妾在此谢过各位赠礼了。”
皇后道:“叶嫔身子不便快坐罢。萧贵妃,我们六宫的重任现已不是延绵子嗣,人到中年万事休,但皇子的功课和公主的婚事可要严苛对待。”说罢又转首看向一旁文妃,“对吧,文妃。”
萧贵妃先回了话:“皇后娘娘言之有理,六皇子沈良最近功课进步很多,十五岁,还有三年便是加冠,皇后娘娘不必担心。”
皇后点了点头,又问:“那大公主沈楚的婚事如何?陛下前几日同本宫说过,公主的使命不只是普通儿女那样,还有顾好皇家颜面,萧贵妃如何?”
萧贵妃端起一旁茶杯,摆了摆腰肢,松快了一下道:“选比大典时太后便已经说了楚楚的婚事不必着急,皇后娘娘放心,定合得上皇家颜面。”
皇后笑而不语,看向文妃。
文妃眼神躲闪,苦笑着应说:“贤王殿下已是过继给长公主殿下的,妾也不必管。三皇子沈知的功课一直上不去......子不教,母之过,妾近来会严加管教的。”
“叶嫔的淑华公主是公主里最早封府的,可喜可贺,本宫也不必担忧什么。”皇后剥了一颗橘子对众妃问:“余下各位呢?”
裕嫔根本听不下去这些——她膝下无一儿女,全是托了某位高妃多子多福的福气!“皇后娘娘,妾身子不爽,先行告退了。”匆匆作礼后便径直走过众妃离开了这里。
宋贵人起身作礼道:“妾管教无方,四皇子失母后妾一直养育着他,但他不受拘束,如今过错,封为离王之藩,妾无话可说,亦先行告退了。”
门外未走远的裕嫔听见这话停住脚步心想:沈思哪里是不受拘束,分明是宋贵人不愿意抚养他,整日任由他四处漂泊,靠着太子保平安,就连月例银子宋贵人都克扣了他的。当在座的谁人不知道似的,大言不惭。还不如让自己养着,白白浪费沈思这孩子。
柳贵人是云淡风轻的一个人,常常是一身青衣读书写诗,不问世事,也只有每月十五看得见她的身影。“妾膝下六公主沈筱年方十五,还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