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,她想要薛知景,或许更像那些贵族子弟对她说的想要娶她一样。
不过她知道她对于薛知景的这种想要似乎又夹杂了太多的恨,她恨她骗了她,恨她如此决绝地离开,就好像她萧烈歌是一个可以随意被抛弃的物件而已。
尊贵的身份带给萧烈歌的是无边的自信与骄傲,只有薛知景,对她却是那么的不屑一顾,就像她对那些想娶她的贵族子弟一样的不屑一顾。今日她面对自己,目光里有着澄澈与倔强,唯一没有的,就是自己。
两年未见,薛知景似乎变了许多。
脸颊褪去了残存的青涩,有了一个成熟女人的轮廓,甚至还多了些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坚毅与沧桑。
她失踪的这段时间,到底都经历了什么?
萧烈歌伸出手,试图摸上薛知景的眉,却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停了下来,只是隔着空气描摹了一下她眉目的形状。
突然心中升起了一丝委屈。凭什么我这么惦记你,你却像是天边的云一样,根本就抓不住。
这个混蛋!
委屈过后,便是更多的愤怒,萧烈歌噌地一下站起身来,缩回了自己的床上,背对着外侧,闭上了眼睛。
这一番动静,薛知景自然也醒了过来,只是她古怪地四下看了看,又抬起身子看向了床上的萧烈歌,歪了歪脑袋,继续睡了。
第二天天刚亮,两人都在各自生物钟的影响下醒了过来。
空气中带着潮湿的凉意,萧烈歌在女奴的照顾下准备穿衣服,不过她见着薛知景醒了,顿时就让女奴们停了下来,对着薛知景说,“喂,小奴隶,过来~”
薛知景站起身来,理了理睡了一夜已经皱巴巴的衣服,向着萧烈歌走了过来。
“伺候我穿衣服~”
薛知景看了看旁边站着的两个捧着衣服的女奴,心知对方是故意的,但这也算不得什么折磨,于是她便微微笑了笑,说了声好,取了女奴手里的衣服帮萧烈歌穿上。
虽然是高寒地带,但夏季此时也只用穿两层的衣服就好了,薛知景此时帮萧烈歌穿的便是她的外套,一身长及小腿的胡服长袍。
将大襟在左侧系上,又取了腰带过来。
绕过萧烈歌紧实的腰,将腰带在她的腹部前方系上。
来这个时代这么久了,系个腰带薛知景已经熟练,她倒是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,大方坦荡地帮对方整齐地系了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