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一个皇帝登基,就马不停蹄地要建陵墓,也要迅速地确定一个继承人,便是因为,谁也不知道,这个皇帝在哪天突然就驾崩了。
为什么说起来还有那么一丝心酸呢。
薛知景笑笑,安慰道,“没事,你不用道歉,我知道你什么意思。我自己到没觉得,若是从臣子们的角度来看的话,我这简直就是君子长立在危墙之下,不知道什么时候危机就会到来,朝廷就出现动荡了呢。”
萧烈歌将自己靠向薛知景的肩膀,手则紧紧地抱在薛知景的腰间,声音软软地说道,“我不是故意跟你那样说话的,我就是觉得,你应该听大臣们的建议,不过是用来生孩子的男人罢了,我自己都是这么给萧德睿安排的。但是想到,我还是会酸,就觉得烦,控制不住的讨厌。”
薛知景摸了摸她的后脑勺,安抚着她,“我知道,你的心思啊就像是一本摊开的书一样,一看就知道了。”
“有这么容易看穿吗?”萧烈歌几乎将自己埋进了薛知景的脖子里面,好像这样就不会被人看穿了一样,“我个人觉得,我还是挺有城府的。”
“哈!”薛知景笑了起来,“是,很有城府。”
“薛知景!”萧烈歌分明觉得薛知景说这话的时候带着调侃。
“我的小乖乖在治国理政的时候,很有城府,会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,也足够理智,在你们辽国的贵族和臣子看来,你是个稳重持正的人。”
萧烈歌终于才从她的脖子里抬起头来,得意地笑着。
“不过,在我这里,你就是一个小可爱。”
“……”
重新说回之前的事情,薛知景觉得自己应该要让萧烈歌跟她统一想法,每次都胡思乱想,久了会很没有安全感的。
“你给萧德睿安排这么多女人生孩子,其实我是不认同的,在我看来,就算是帝王,也应该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自觉。不过,那毕竟是你的侄子,他又是你们辽国的皇帝,我不好说什么。”
说起这话的时候,薛知景的眼睛里带着别样的柔情,她的指腹抚摸着萧烈歌的眉眼,温柔地说道,“忘记了吗?在我离开辽国那日,你追我到一个山洞里,我们交付彼此之后,我给你留下了一句话。”
萧烈歌如何会忘,虽然当时恨意占了上风,但记忆却更加深刻。
“你说,你爱我,你的身心都将永远属于我。”
“宝贝儿记性真好!”薛知景刮了一下她的鼻子,“你可知道,我从来都是一个重承诺的人吧。”
萧烈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为什么在一起这么久了,还总是会被薛知景感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