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鹏程则凝着他的眉眼,脑子里回想着昨日对君若的匆匆一瞥,唇畔就逸出了心安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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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上午,马鹏程带着母子二人求见长宁郡主。
傅晚渔忙命人将他们请到暖阁奉茶。
见礼后,傅晚渔打量着母子二人。
单看妇人的五官,只有三十多岁,样貌清丽,眼神清澈,透着隐忍坚毅。年轻时定是个美人,但是,这美人的一头青丝已白了近半。
她心下唏嘘不已。
又望向沈晖,看到的是与君若酷似的眉眼,心里便踏实了。兄妹两个的眉眼是随了早逝的父亲。
没错,她已认定,眼前人就是君若的至亲。怎样的证据,都不如与至亲相似的眉眼来的直接有力。
她对马鹏程一笑,“烦请大人移步到外院,三少爷在外书房等您喝茶。”
马鹏程恭声称是,拱手一笑,走出门去。
傅晚渔又对母子两个道:“我已派人去请君若过来,稍安勿躁。”
母子两个又对她深施一礼。
傅晚渔款步走出暖阁,在门外略等了片刻,君若便脚步匆匆地过来了。
她握了握君若的手,“他们在等你。是与不是,我们都要随缘。若不是,还有来日可期。”局中人证明结果之前,她没必要把话说满。
君若用力点头,“是,我晓得。”
傅晚渔一笑,走出院落后,她静立多时。
她听到了自一开始就没冷静可言的对话;该是因为兄妹两个眉眼酷似的缘故;随后安静了一段时间,该是沈母亲自验看女儿身上出生便有的记号。
末了,是沈母令人心碎的痛哭声、君若压抑的哭泣声再到母女相拥失声痛哭。
沈晖一直安安静静的。这是必然,男儿有泪不轻弹,便是落泪,也是无声。
傅晚渔长长地吁出一口气,挂着心安的笑容,去了外院。
顾岩陌已经送走马鹏程,这会儿正在看沈晖的履历,见到晚渔前来,笑一笑,“出身其实不错。你要将人留在京城么?”
“自然。”傅晚渔笑道,“那小孩儿很聪明,我喜欢,想与之常来常往。”
顾岩陌不由多看了她几眼,“我也很聪明。”
傅晚渔讶然,继而笑出声来,探手用力捏了捏他下巴,“顾岩陌,你是男人。”
顾岩陌就笑,“废话。你明知道我什么意思。”他想要的,是一句喜欢,不论真假还是半真半假。
跌份儿就跌份儿吧,谁叫他摊上的是这么个主儿呢?
傅晚渔笑笑地起身,双手捧住他的俊脸,亲了亲他额头,“这表示,够意思了吧?”之后从容落座,悠然品茶。
“……”顾岩陌嘴角抽了抽。为什么他会觉得,自己总被媳妇儿占便宜?
总这么下去可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