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事称是而去。
凌澈望着面前虚空,久久的,眼中的阴沉到了眉宇之间。
这笔债,要如何向顾岩陌、傅晚渔讨还?凌家这种困境,又要如何扭转?
真是想来便心焦。
傅驹站在贾姨娘床前,看着昏迷不醒的她,也是心焦得要死。
到这会儿,他已经没了脾气,不生气了。
跟这个女人生气,不值当。
他看了许久,缓缓转身,留意到了傅晚莹。
她脸色煞白地靠墙站着,这回倒是没哭。
傅驹凝视她良久,末了,竟给了她一个恍惚的笑容,之后才举步出门。
他不笑还好,一笑,倒让傅晚莹心惊肉跳的——太反常了。
反常即为妖,也不知道他会做出怎样的事。
而就在这一天的傍晚,傅驹留下一封书信,离开了宅子。他在信中说,已经决意皈依佛门,至于贾氏和两儿一女,他照顾不来,让他们好自为之。
入夜时,傅仲霖听得这个消息,讽刺地笑了笑。
懦夫行径,丝毫担当也无。
但是,傅驹遁入空门更好,他和晚渔的日子会消停许多。
思及此,他吩咐李和:“等他剃度之后,派人知会太夫人和郡主,再将这消息散播出去。”
李和会意,“明白。侯爷放心。”
傍晚,许世长带着药童找了大半个宅子,总算在侯府的练功场找到了傅仲霖。
傅仲霖在练习骑射。
许世长暗里恨恨地咬了咬牙,要不是他每日在跟前照看着,以傅仲霖这个进度,把自己折腾得活活疼死也未可知。
他扬手唤道:“侯爷!该服药了!”
“等会儿!”傅仲霖语声不高,但是清晰地传入许世长耳中。
许世长皱眉,“再等药可就凉了。爷!好歹先服药!”偶尔,喊他祖宗的心都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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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日,用过晚膳之后,皇帝单独留下岩陌,让晚渔先带着无病回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