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转头派人知会岩陌和晚渔:长公主来这么一出,必有所图,他们路上需得用心防范、留心观察。
顾岩陌和晚渔都无所谓,横竖路上也是无趣,有人给解闷儿也不错。
三夫人这边,虽然不愿意儿媳妇出远门,但那是皇帝发的话,不敢流露出不满,只是絮絮叮嘱了一番。
晚渔一一点头应下。
三夫人没忘记让她带上了一大堆药,路上也要按时服用,毕竟是补身体的。
晚渔哭笑不得,却也只得照办。
离京前夕,她和顾岩陌去见了李氏、傅仲霖。
李氏反应与三夫人大同小异,傅仲霖则叮嘱他们多加小心,毕竟,苗疆那地方,擅长歪门邪道的不少。
两人点头说一定会。
傅仲霖问起无病,“它也去?”
晚渔笑着点头,“不让它去,怕是会闹脾气。”
傅仲霖失笑。
离京当日,在城门口,顾岩陌和晚渔见到了皇长子和董昕。
董昕十五六岁的样子,样貌娟秀,举止端方得体。
寒暄几句,一行人启程,就此离开京城。
路上,随着逐日相见、说笑几句,董昕与顾岩陌和晚渔渐渐熟稔起来。
皇长子就不需说了,他本来就与顾岩陌是老熟人,与晚渔则是兄妹相称,路上主动忽略了先前的不快,态度很是爽朗。
晚渔和随行的纤月、凝烟留心注意着,确定董昕不是习武之人。
既然如此,身子娇贵的大小姐,怎么会勉为其难地走这一趟?她目的到底是什么?
这日,傍晚行至驿馆,一行人遵循着驿馆的安排,进到自己的屋舍。
顾岩陌去了外面,吩咐进之、裕之一些事情。
晚渔坐在堂屋,和纤月凝烟说话。无病进进出出的,饶有兴致地看着里外情形。
董昕带着几色果脯、干果来了,笑道:“都是京城才有的,带来让姐姐和将军尝尝。”
晚渔笑着让人上茶。
过了一阵子,纤月捧着药碗进门来,端到晚渔手边。
一面等药晾凉,晚渔一面和董昕有一搭无一搭地说话。
董昕视线落在了晚渔手边的药碗,深深呼吸。
恰在此时,去了前院的顾岩陌折了回来。他手里拿着一个描金小匣子,目光温和。
董昕却似没有发现顾岩陌进门一样,紧张兮兮地询问晚渔言言:“嫂嫂,这药是哪个居心叵测的人给你喝的?这药……分明是避子药啊……我没少见我大嫂赏给妾室、通房这种药,对这药味再熟悉不过。”之后抢步上前,要将药碗端走,“嫂嫂千万不能服用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