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这不是没过,不是可能错过么。”杜书生笑的讨好,“我这些年游历了不少地方,自负有些见识,您可以先用我试试,管饭就好了。”
“有些见识?那你这眼力可不行啊。”惜珍笑着指了指宋明煦,“这位爷才是主事的,你问我可没有用。”
杜书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刚才宋明煦也问过他几句话,可他们三人的聊天一直是惜珍作为主导,所以他误以为惜珍才是主事的。
不过认错了也没关系,杜书生顺势就替自己找好了退路。“两位相貌不凡都是人中龙凤,我能为哪位效力都是我的荣幸。”
惜珍觉得他挺有意思,许是在外历练过见识过人情世故,不似一般书生那么正经迂腐,倒是跟杨泽浩有几分相似。
望向宋明煦,看到他微微颔首,惜珍笑了笑,同杜书生道:“做幕僚的事情等你真错过乡试再说吧。现在先收拾好东西,和我们一起去秦州吧。”
杜书生马骑的不好,为了不拖后腿,就也坐上了马车。
惜珍跟宋明煦早已在现实面前低头,过了几天在马车上补觉的日子后,最终还是屈服于客栈的硬板床,选择在床上睡觉,怎么也比在马车上舒服。
白天在马车上时,两人就讨论一下时政,顺便商量一下这次回去会拿谁开刀之类的。
眼下有杜书生这个第三人在场,两人不好过多讨论政事,干脆买了一副围棋带上来一起下棋。
惜珍小时候和父王学过围棋,不过水平一言难尽,于是她自动弃权,让杜书生和宋明煦下,自己在一旁观战。
惜珍向来不守什么“观棋不语真君子”的规矩,小时候看父兄下棋也没少在一旁出馊主意。这回她自动将自己划在宋明煦一伙儿,不时在旁边瞎支招。
宋明煦在宫里一个人无聊时看过不少棋谱解闷,棋技比惜珍高了不知道多少。可偏偏惜珍怎么说他就怎么下,无条件的听惜珍的。
杜书生本来遇到一位和自己旗鼓相当的对手还挺期待的,现在弄得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,不禁有些失望。
杜书生心气不顺的问道:“两位大人是亲兄弟?”
惜珍抬起头,不懂他为什么会这么问,不过还是摇摇头。“我们是堂兄弟。”这十来天她对宋明煦印象着实不错,已经找回了小时候把对方看做弟弟的那种状态了。
“那你们感情还真不错。”杜书生皮笑肉不笑的说道。
“那是当然了。”惜珍似是没发现他的言外之意,点点头就认了下来。“我们家族一向和睦兄友弟恭,堂兄弟们都跟亲兄弟一样。各个巴不得你……巴不得你原来越好呢。”
杜书生觉得她这番话说的语气有些奇怪,不过他又不知道惜珍的家族成员是多么的“友爱”,所以也没领会她话中的讽刺。转而改变战术乞求道:“大人,我难得遇到一位这么对胃口的对手,您就行行好,让我和这位大人好好下上一盘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