惜珍一边坐过去一边还跟叶将军解释:“我年纪大,马车坐久了腰快断了。”
相处了半天叶将军也大概摸清了这两位主子的性子,憋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那边已经有人奉命去府里“请”知州了。惜珍跟宋明煦看着跪在地上的衙役。
宋明煦轻咳一声暗示,惜珍马上意会,开口问道:“说说吧,跟我们聊聊秦州最近是怎么个情况。”
衙役将头一偏,一脸大无畏的样子引起了惜珍的兴趣。
“来来来叶将军,”惜珍指了指衙役对叶将军道:“问一句他不说就剁掉他一根手指,问十句还不说就接着剁脚趾。”
叶将军看着满面惊恐脸色苍白的衙役,小声建议道:“王爷,这样不好吧。”
“不好吗?”惜珍吃惊的眨了眨眼,“我看话本子上写的都是这么威胁人啊。”
“您看的那可能是土匪威胁人的法子,咱们这是正规军……”叶将军恪守律法,直言进谏。
“土匪才这么做吗?”惜珍疑惑的摸摸下巴,“看来是我之前看太多,学杂了。”
一旁听着两人谈话的宋明煦对惜珍口中的“话本子”越发的好奇,似乎是知识宝库一样的东西,什么都能从里面学到。
“不能剁手指的话……”惜珍皱着眉头想了半天,“那我们怎么逼供比较好?”
“王爷,宸王爷,您为什么非要逼供呢?”叶将军不解,“您照常问话,他不回话那就是他的罪过,不用非逼供的。”
“啧,难得出了上京,想来点不一样的。”惜珍有些失望,然后看向衙役,“你看看你周围有多少我们的人,再看看你自己的处境。老实交代知道吗?!”
叶将军忍不住抽了口气,宸王殿下一开口怎么听起来还是像逼供呢。
或许是之前的威胁起到了作用,又或者是衙役真像惜珍说的那般认清了自己的处境。现在正低着头,放弃了抵抗。
惜珍问道:“我问你,秦州受灾这么严重,官府为何不报?”
衙役抬起头,面色犹豫。“大人,小的就是个衙役,您问的这些我是真的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……”惜珍点点头,“那城外的山是什么情况,你知道吗?”
衙役:“小的就是看官府粮仓的……”
“好好好,”惜珍压下怒火,“那你告诉我,粮仓里面的粮食都是怎么来的,这你总该知道了吧?”
衙役看了一眼惜珍的神色,答道:“有本来官府的存粮,有范大人让人从城外运来的。还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