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众富商相互看了几眼,就有一人上前恭敬行礼,问道:“敢问大人是……”
“哦,我也不是别人。”惜珍漫不经心的答道“就是你们秦王的跋扈侄子而已。”说完又指了指宋明煦,“这位是你们秦王没用的侄子。”
屋内众人沉默了片刻,然后便是膝盖骨砸在地上的声响。
这声音听的人膝盖疼得慌。惜珍小脸皱成一团,受不了的别开头不敢再看。
“陛下饶命,宸王殿下饶命啊。”刚才出来说话的人磕头求饶。
“哎,”惜珍叹了一声,“看来你们真的把本王和陛下称作‘秦王跋扈的侄子’和‘秦王没用的侄子’了啊。”
那人一顿,然后磕头磕的更用力了。
磕头求饶有什么用?耽误时间罢了,有这份悔改之心当初不如不去犯错。现在被抓到了知道害怕了,还不如快点把该交代的交代的,至少也算是一点补救。
惜珍向来不爱看这种戏码,于是没什么耐心的摆了摆手。“本王劝各位还是想想清楚。陛下就在这儿,镖局的账本也都带来了。与其说什么饶命,还不如说点有用的。”
看到自己的话对他们起到了一定威慑的作用,就冲着宋明煦微微颔首,两人转身出了屋子。
院子里平安早就使人摆好了桌椅沏好了茶,就等两位主子一坐下就双手奉上。
惜珍拿起腰间的香囊轻嗅。刚才屋内人多,门窗又一直关闭着,屋内富商们身上的熏香味儿和汗味儿混在一起,冲的她头晕。
现在总算出了屋子,惜珍赶紧拿起自己的香囊轻嗅。闻着香囊里清雅的香气,多少缓解了一些不适。
宋明煦盯着惜珍手中的荷包,想起之前在她身上闻到的香味儿。一时在犹豫自己一个大男人主动跟堂兄讨要荷包,这事听起来是不是不太好。
好在没等宋明煦纠结出结果,李将军已经先带着人出来。
李将军带着的人就是刚才出头的人,其他人都被继续关在屋里由李将军的人看管着,省的他们互相串供。
带出来的人回话说自己姓陆。惜珍语气和善的问他:“不知陆老板是做什么生意的?”
也不知道是惜珍的和善没能传达出去还是怎么样的,陆老板跪在地上抖如筛糠,显然怕的要命。
惜珍觉得这秦州城里的一个个都忒烦人。从昨天范大人就是,嘴里说着恕罪求饶,其实心底还对秦王抱有一丝希望带着侥幸心理不肯交代。
惜珍端着茶不紧不慢的说道:“陆老板是聪明人,本王也懒得多说。账本都在那儿明明白白的,陆老板交不交代的都没什么差别。就算陆老板不交代,我想屋内的王老板还是张老板的,总有愿意交代的吧?”
“我,小的说。”陆老板知道她所言非虚,这话自己不交代别人也会交代的,没差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