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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在她纠结的时候,手里的酒杯被人拿走。

    惜珍呆呆的看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的宋明煦,然后就听到下面邺王满意的拍掌声。

    “陛下已经把酒喝了,您也快喝,喝完去休息去。”宋明溪催促。

    邺王像是要跟宋明煦较劲一样,喝的比他还要干脆。一杯酒下肚,腿一软倒在了宋明溪怀里。

    宋明溪托着自家父王的手肘,他承认他从小到大有很多次嫌弃他的时候,但那些时刻加起来,都比不上眼前这一刻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还顾念那点父子情谊,他现在就直接把邺王扔在地上了。

    父债子偿,宋明溪跟其他人又是一番告罪。

    “一家人团聚,邺王开心了些也是人之常情。”

    季太后开口给了一个台阶,宋明溪连声感谢后这件事也就算过去了。

    惜珍一直注意着宋明煦,看他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茶水,闭着眼睛用手撑着额头,眉头紧锁,很不舒服的样子。

    惜珍从没喝过酒,身边的朋友偶尔饮酒也大多克制。只有沈钰好此杯中之物,每次去解忧楼都要喝个尽兴。

    不过沈钰也说过,酒这个东西对不懂它的人来说就是负担。喝的时候难以下咽不说,喝完了也头痛胃痛的浑身不痛快。

    宋明煦装了这么久的病想必也是没喝过酒,刚才突然喝了一杯也不知道身体能不能撑住。恐怕就跟沈钰说的那样,现在正难受呢。

    邺王闹了两遭,众人也都没了兴致。再加上季太后久不见外人,刚才折腾了半天也乏了,便在众人的恭送下起身离去。

    等到季太后走后,宋明煦吩咐砚台安排人将众人送出宫,也在砚台的搀扶下出了寿康宫。

    宋明溪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,生怕宋明煦真因为那杯酒身体出了什么状况。那他们一家可就是大夏的罪人,死了都不敢葬进皇陵那种。

    其他人走后只剩下了惜珍和宋明煦两个人站在院子里。

    砚台小声请示宋明煦需不需要让人抬个轿撵过来。

    “王兄是想要乘轿撵还是走回去?”宋明煦问。

    “我么……”惜珍犹豫了一下,“我想走回去。”

    今天难得没有公事,悠闲的在宫中散个步简直是就是享受。

    宋明煦点点头,给了砚台一个眼色,砚台便躬身退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你刚喝了酒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事的。”宋明煦笑着拦住了她的话,“我只是没喝过酒突然喝有些晕罢了。”

    站在后面的砚台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,这样陛下在他心目中还能保持伟岸正直的形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