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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梁王这样一直在藩地的藩王来说,上京城里他们能用到的势力少得可怜,待在这里每一天都睡不安生。

    之前梁王隐隐觉得陛下和宸王是要有大事要做,所以才把自己留在了上京。可现在太后薨逝,其他事情都要向后排给太后的丧事让道,也不知道还要在上京城里待上多久才有结果。

    商量了半天也没相出有用的办法,梁王父子无奈,只能换上丧服,等着宫中传唤进宫祭奠。

    当年先帝驾崩时惜珍年纪还小,再加上先帝驾崩的不怎么体面,由先宸王做主先帝丧事一切从简,不必大肆操办。

    惜珍回忆起来只记得当时事情也不少,还挺累人的。现在和太后的丧事一比,才知道当年是真的从简了。

    先不说要行的规矩礼数比当时多了多少,就说当年惜珍只要听话按别人说的去做就好,也不用帮着操办,就比现在不知道要省多少心。

    现在惜珍晚上躺在床上耳边都是敲钟的声音,甚至开始怀念起要上朝处理政事批折子的日子了。

    起初惜珍还担心季家人会为太后的死来要说法,结果几天下来季家的人倒是表现的相当平静,像是对季太后的死早有心理准备。

    看着不远处的保平侯和季翎父子,惜珍在心里闹不清他们对宋明煦的身世到底知不知情,只能丧事过去之后再去试探了。

    这几天她也想过要跟宋明煦谈谈,可惜一直找不到机会。两人白天忙得不可开交,要应付宗室族人,时不时的就要被拉着回忆一下季太后在世时的点点滴滴,晚上回了寝殿倒头就睡,实在是没力气说话了。

    在宫中的丧事办完,还要由送殡的队伍将季太后的棺椁护送至皇陵。宋明煦指了派宗室中一个沉稳肯干的平辈,和季翎一起负责送葬的事情。

    惜珍在殿里睡了两天才好歹缓了过来,晚上在用完晚膳,琢磨着今天应该去和宋明煦谈一谈了。

    出了侧殿走到宋明煦寝殿门口,惜珍还犹豫着一会儿要怎么开口,就听到头顶传来声音问道:“来找我的?”

    惜珍被吓得退了两步,仰头看到了脚勾着寝殿房檐倒挂下来的宋明煦。

    “你,你怎么跑到房顶上去了?”惜珍一边拍着胸口平复因为惊吓而过速的心跳一边问道。

    “抱歉,是不是吓到你了?”宋明煦说着一个拧身,稳稳落在地上。解释道:“殿里太闷了,我想在房顶上看看月亮。”

    惜珍抬起头。今天是初二,星星倒是挺亮的,可月亮实在是找不到在哪儿。

    宋明煦后知后觉的也发现了今天没有月亮,尴尬的咳嗽了两声,说道:“是看星星。”

    惜珍点点头表示理解。“皇宫里确实有时让人觉得压抑的喘不上气来。”

    也难怪宋明煦喜欢去摘星楼,在宫中的待久了,总觉得灵魂都被困在了这里,恨不得能飞起来可以摆脱这一切的束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