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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冬麦却觉得,这是挑衅,她倔强地回瞪。

    江春耕不忍心让自己妹妹上,大吼一声:“冬麦,让开,看我揍死他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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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大闹一场后,村支书总算带着人来了,一拥而上,先把这架给拦下了。

    江春耕在沈烈手底下没吃什么亏,但是也没讨多少便宜,人家沈烈在部队里摸爬滚打出来的,身上带功夫,想打人家,抽冷子打一拳行,可正面打根本讨不了便宜。

    当然沈烈也没有要打人的意思,他只是躲和拦。

    然而这更让江春耕恼怒了,他觉得自己受到了鄙视和羞辱,他是宁愿对方放开来痛快地和他打一架。

    松山村村支书过来后,先拦下了这场混战,之后又开始讲理,把王秀菊林宝堂都叫来了,还叫来了几个围观的村民。

    江春耕的意思是,林家欺负自己妹妹,林荣棠还打了自己妹妹,离婚就离婚,但打人这个事,自己为妹妹出头撑腰,这是娘家人该干的事。

    王二婶把冬麦拉到一旁,让冬麦给她看了,确实掐过,问林荣棠,林荣棠也承认了。

    于是大家劝了一番,意思是就这么着吧,再说了,冬麦确实是不能生孩子,离婚是正常的,只不过打人不对,但你们也打回来了。

    最后终于说定了,不打了,大家和平离婚,江春耕带着人搬东西,但是不能砸坏人家林家自己的东西,林家人也不能故意拦着。

    王秀菊不服气:“凭什么,冬麦不能生孩子,耽误了我们家,害得我抱不上孙子,他们还把我儿子打成那样,就这么算了?不行,我要他们赔钱,嫁妆也不能拉走!”

    说着,看向沈烈:“沈烈,你说是吧,荣棠现在被他们打了,这都靠你了!”

    王秀菊看出来了,这个时候能说上话的就是沈烈了,会帮着自己的只有沈烈了。

    谁知道沈烈淡淡地道:“伯母,刚才我拦着,是怕荣棠哥真出什么事,现在没事了,嫁妆财产的事,我也管不着,还是听王支书的。”

    沈烈这么一撤,王秀菊就有些慌了,王支书严肃地道:“那就这么办吧。”

    不然呢,还能怎么着,不让人家拉嫁妆,人家肯定不干,因为打人的事闹腾起来,无非就是拉去派出所关两天,最后还不是放出来?

    万事逃不过一个家事,女的离婚,一家子闹腾起来,大小舅子跑来把男人打一顿,这不是常有的?

    不打架的那是没大小舅子!

    因为这个送派出所,那不是笑话吗?

    上面遵纪守法是一套,可农村人,大家还认个俗理,自然有一套活法,谁也逃不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