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家小伙子说话这么诚恳,刚才又帮了自己,胡金凤也不好意思说什么,只好干笑了声:“春耕这脾气也不好,都是误会,过去就过去了。”
江春耕:“我可没觉得是误会,沈烈,你来干嘛?找挨打吗?你小子是想替林荣棠挨打是不是?那我成全你!”
说着,拳头已经咯吱响了。
沈烈:“江大哥,当时你搬嫁妆,没人阻拦你,你打林荣棠,林荣棠过分,确实也该打,但是打太狠了,有个三长两短,别说出人命,就是落个残废,你觉得你的嫁妆能搬出来吗?你觉得你们能走出松山村吗?林荣棠的大哥在首都工作,二哥在陵城工作,他们家也不是吃素的,能随便让你这么欺负?当时我拦着,为了林荣棠,也是为了江大哥你,这件事现在说出来,我问心无愧。”
其实这些话,沈烈已经说过,但是江春耕听不下去。
他现在重复说,是说给胡金凤听的。
胡金凤一听,有道理啊,人家这小伙子说话有理有据,可不就是这样吗?
她反过来帮着沈烈指责江春耕:“你看人家沈烈说的,没错啊,就是这个理,你啊,就是太莽撞了,真把人打出个好歹来,你怎么办?你进了监狱,你妹名声还被你连累呢!你什么时候改改这性子!”
江春耕顿时一脸黑,在他心里,沈烈是他的仇人,见面眼红要打起来那种,结果现在,自己娘竟然在沈烈面前教训自己?
这就像两个高手拔出刀要来一场比拼,这个时候突然有个娘喊着你这小子是不是屁股痒痒了?
真够丢人的!
江春耕不敢再说话,只能瞪着眼,凶巴巴地瞪着沈烈。
沈烈装作没看到,反而对胡金凤解释:“婶,其实江大哥也是为了护着冬麦,冬麦不容易,受苦了,江大哥揍一顿荣棠也是应该的。”
这话听得胡金凤自然满意:“他这性子就是太暴了,别看结婚有了孩子,其实还是那个性,也不知道改改,他如果什么时候像你这样稳妥就好了。”
沈烈谦虚:“哪里,我和江大哥没法比。”
旁边江春耕更加瞪眼,眼露凶光,一声声江大哥叫得亲,谁让你叫的?
胡金凤对沈烈更有好感了,本来就觉得小伙子不错,现在听人家一解释,分明是人家拦着自己儿子闯出大祸来。
这个时候冬麦带着小侄子满满也过来了,她刚带着满满割草喂了兔子,逗着玩了一会,现在过来帮忙种树的,一眼看到沈烈,她也是愣了下。
沈烈笑着和她打了招呼:“冬麦。”
冬麦只好也和沈烈打了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