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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今天的头发被高高地盘起来,斜侧插了一大朵红绒花,后颈脖子露出来,脖子线条修长,颜色白润,衬着娇艳喜庆的红,看得人口渴。

    她把被子叠好了,便伸手将被子放在角落,放的时候,两只胳膊伸出,这么一伸,腰更显得细了,腰上面便鼓鼓的。

    平时她不这么穿,会稍微宽松一些,但今天是新媳妇,新媳妇身上绑着红锦带,那么一绑,把女人家该有的身段全都显出来了。

    冬麦这个时候才发现,他进屋了。

    她跪在炕上,回头看他。

    却见他毫不掩饰地望着自己,直白热烈。

    她便意识到,天已经晃黑了,大门关了,新房的门关了,而她的新郎正站在新房门前。

    她脸红了,抿着唇低下头。

    修长的颈子微屈下,白净柔润的脸庞泛了红晕。

    她和他其实挺熟了,毕竟认识那么久,但是现在,她在他面前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她身子紧张地两手绞着。

    沈烈走上前,走到了炕边。

    他一句话都没说,可是他的眼神表达了太多的意思。

    他站在炕边,高大的身躯微微前倾,就将她笼罩了,他滚烫的呼吸洒在她高高挽起的发髻上,轻轻拂动她耳边几根散落的碎发。

    冬麦的身体便瑟瑟发抖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也没什么好怕的,就是会疼,她又不是没疼过,至于吗?

    可她就是忐忑,就是像秋风中的落叶一样,她觉得眼前的男人和林荣棠不一样,他太过强壮,起伏的胸膛散发出让她陌生的力道,那些强悍到让人生畏的气息笼罩着她,那是足以倾轧她的陌生力量。

    在他面前,自己脆弱的像是一片无能为力的落叶。

    沈烈意识到她在害怕,便轻握住了她的手,在她耳边低声说:“这么怕我?”

    冬麦咬唇:“也没有,就是,就是……”

    就是什么,她说不上来。

    沈烈看她脸上那水胭脂一般的晕红,低笑:“这么怕,那你昨天还那么逗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