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他也不常写,不过之前在部队,要写思想报告什么的,就练出来了。
冬麦让沈烈继续写,自己回去做饭,她今天做了一个熟猪油炒萝卜,加上一点虾米来煨,都是现成的菜,到了熟的时候又加了一点葱花,做出来是琥珀色,看着就有食欲,两个人吃饭简单,也不用太多,热了两个馒头,又熬了一些稀饭就行了。
稀饭烧差不多了,她加了一根柴在里面慢慢闷烧着,便开始去弄腌酱茄。
她昨天就发现家里的茄子有点多,怕吃不完坏了,想着干脆腌起来,昨天她已经清洗了一个陶瓷罐子,放在那里晾着,如今看了看,已经晾干了,便将茄子洗干净了,切成片,在陶瓷罐子底部铺了一层酱黄,接着铺一层鲜茄子片,加上盐,接着下酱茄子,如此层层叠叠地放好了。
这个等过六七天,在太阳底下晒好了,然后放在坛子里就能吃了,吃饭的时候取一些来下饭,最好不过了。
这个时候稀饭也差不多焖熬好了,细火慢熬的小米粥浓稠喷香,喝起来有滋有味有嚼头,冬麦这里上饭,沈烈还在那里抄写。
家里并没有像样的书桌,他把本子放在小炕桌上,小炕桌并不大,他又长得高大,两条长腿便有些憋屈地在那里蜷着。
不过他低头抄写得还挺认真,偶尔停下来皱眉想想,估计是漏了字。
冬麦喊他:“吃饭了。”
沈烈:“行,我抄完这一段。”
冬麦:“其实并不用那么急。”
沈烈笑着说:“我怕你翻看这个菜谱不方便,抄写了,你没事可以拿着看看,这不挺好的?”
冬麦心里便有些感动,想着他对自己的事真得上心,他知道自己在意这个,所以才这么用心帮自己抄。
冬麦摆好饭,沈烈便下炕穿鞋,他穿鞋的时候,冬麦突然注意到,旁边的紫药水瓶子,便随口问:“你脚上还疼吗?”
沈烈:“早上有点疼,抹了药,好多了,现在不觉得疼了。”
冬麦:“吃了饭我给你看看。”
沈烈正坐下来吃饭,听到这话看她一眼:“洗澡的时候吧。”
冬麦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,脸红了红:“算了。”
沈烈:“为什么?”
他尝着这萝卜很好吃,以前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萝卜。
冬麦:“那样挺累的。”
昨晚上,他那样折腾,谁受得了,而且冬麦觉得不像样,姿势也实在是别扭。
沈烈挑眉,无辜地看了她一眼:“你想多了,我只是让你抹药。”
冬麦便不吭声了,心想如果是自己想多了,那倒是挺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