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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冬麦:“那也没法,反正都开头了,走一步是一步了,再说,买卖上来说,沈烈只管卖机器,原材料,销路,也和沈烈没关系。”

    路奎豪:“这倒也是,其实我就是觉得烈哥干得太大了,他这是一口气搞出来十台机器,还不知道后面怎么样呢!”

    冬麦便没再吭声。

    路奎豪和自己分析这个,也是好心,不过沈烈各方面都研究过了,既然选择了这条路,那肯定得好好干下去,没有听这么一句话就打退堂鼓的道理。

    客车逐渐往前,走走停停的,陆续有人上来,客车上很快坐满了人,现在天气热了,汗味烟味混在一起,车上的味道很难闻,冬麦抿着唇,拼命压下那种不舒服感。

    沈烈要做事,沈烈要挣钱,他一个人顾不过来,她必须想办法帮他的忙,不过是取货而已,她的这趟旅程,不能以晕车开始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是意念太强大了,还是冬麦慢慢适应了,最后到底是没怎么晕车,赶在胃里难受前,客车到了陵城。

    到了陵城后,也不敢大意,路奎豪带着几个人赶紧过去火车站,把之前开具的介绍信给人家火车站,买了车票,是晚上六点十分发车的。

    冬麦看看时间,还早,想着大家没吃饭,就拿出来零钱给李中昌,让他去买一些包子烙饼什么的,大家吃,免得饿着。

    路奎豪见了,忙说要自己去,但是冬麦哪能让他花钱呢。

    人家肯陪着自己走这一趟已经很好了。

    路奎豪:“烈嫂,其实你不用和我客气,我哥和烈哥,是过命的交情,我哥说了,烈哥就是我亲哥。”

    冬麦想起沈烈说的,说他曾经帮路奎军咬过压缩饼干。

    她便笑了:“没和你客气,就一口吃的而已。”

    当下几个人坐在候车室里,这个时候候车室也没几个人,只有一个杠着包袱的,都是花布床单包裹着行李,一看就是进城打工的。

    刘金燕有些好奇,便和旁边一媳妇攀谈起来,说话的时候才知道,人家这是杠着弹好的棉花被胎带去上海卖。

    “挺好卖的,走街串巷地卖,能挣钱。”对方现在外面混得多了,还随口和刘金燕讲了自己在外面怎么挣钱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