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一天两天的,谢红妮心里便不太是滋味了。
现在,看到江春耕对冬麦笑,她竟然有些恍惚,心里想着,江春耕有多久没对自己笑了?
他怎么对着这个妹妹笑得那么高兴?他怎么对自己就没笑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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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时候,江春耕哄着满满睡在了西屋,便找谢红妮说话,说起今天冬麦说的话来,之后他耸了耸浓眉,看着谢红妮:“咱们肯定得想法挣钱,满满回头大了,也得盖房子娶媳妇,光靠地里出不来几个钱,不过我琢磨着,我也不能现在硬凑过去跟着人家干,好歹自己先挣点钱,你觉得呢?”
谢红妮听了,没吭声,绷着脸,坐在炕沿叠衣服。
江春耕见了,皱了下眉。
她一直都是这样,动不动不高兴,他也确实不知道她这是为了什么。
如果是以前,他也可以恼火,他性子本来就暴。
不过现在,谢红妮怀着身孕,他只能硬忍。
当下他脸上也不好看了,可还是说:“不过挣一些钱后,我估摸着,倒是可以考虑,到时候帮着人家收羊毛渣子下脚料,这个便宜,收了后卖给那些梳绒的,也给沈烈供货,估计里面的利不大,却是一个稳妥买卖,不至于赔什么钱。”
谢红妮却冷笑一声,嘲讽地说:“我看算了,你也别干什么棉套买卖了,直接过去帮沈烈吧,那可是冬麦的女婿,你不去帮,谁去帮啊?!你好妹妹出嫁了你也不放心,得帮她女婿,以后她生不出孩子你也得帮!”
江春耕一听这话,顿时火了。
他本来脾气就不小,最近一直忍着,现在耐着性子和她解释,也是想让她知道,人家冬麦好心,说白了人家发财了想帮衬自己,给自己指一个买卖出路,结果呢,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她还能这么说!
他黑着脸,一把将旁边的碗摔地上,碗摔了一个四分五裂,声音清脆巨大。
谢红妮吓了一跳,看着地上摔碎的碗,又是心疼,又是难受。
江春耕:“谢红妮,下次,再让我听到你说这话,你就给我滚!今天你要不是怀着我的种,我一巴掌打过去你信不信?”
谢红妮顿时崩溃了:“江春耕,你啥意思?你要打我?我怀着你们江家的种,你竟然敢这样对我?你为了冬麦,竟然这么对我!”
江春耕咬牙切齿:“关冬麦啥事?这和冬麦有关系吗?冬麦好心好意,你听听你说的这叫什么话?你有这龌龊心思,别人没有,你自己想想不膈应吗?咱们结婚这么多年,敢情你就是这么想我江春耕的?他妈的那是我妹,是我妹,你说这话,你让我以后怎么和冬麦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