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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冬麦叫住他:“你这么急干嘛,都等了两天了,还能差这么一会?你先洗洗,吃口饭。”

    沈烈回头,声音沙哑:“先过去看一眼情况,和他们说两句,再回来吃饭。”

    冬麦听出他估计水都没好好喝,便忙倒了一杯凉白开给他:“先喝口水再去,我在家给你弄点吃的,给你送过去。”

    沈烈:“别折腾了,一会就回来了,做好饭等着我。”

    冬麦:“行”

    一时沈烈出去了,冬麦便忙过去给他做点吃的,好在家里之前做了一些月饼,都是尝试着各种馅料,现在上锅一蒸,再煮上三个鸡蛋,切了两刀牛肉。

    做好了后,冬麦看看沈烈还没回来,也就不等了,提着东西给他送过去。

    谁知道过去老宅,就见几个男人正站在墙根底下,研究着墙下的痕迹,特别是沈烈,提着灯,半蹲在那里,皱着眉头,看得认真。

    冬麦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:“怎么了?发生什么事了?”

    沈烈抬头望向她,正处于思考中的他眼神格外严肃,是那种落在任何人身上,都让人陡然生畏的眼神,威严而富有压迫感。

    冬麦其实早就感觉到了,他偶尔会这样,并不是他故意的,而是当他认真思考问题时的习惯,也许之前当过多年兵的缘故。

    所以她还是走过去:“那人又来了?”

    沈烈:“嗯。我来晚了一会。”

    说着,他指着墙根底下的痕迹:“这个人搬了一个不大的梯子,应该是半截的梯子,从这里翻过墙头,翻下墙头后,她没掌握好力度,从墙头滑了下来,不过因为梳绒机的声音很响,中昌他们并没有听到。她发现自己没被发现,于是大胆地跑到西屋,去拽一袋子羊毛打算拎走。”

    他说到这里,冬麦的心都提起来了,偷走了?

    沈烈却继续道:“不过很不幸,她拎起来的这个袋子,并不是下脚料,而是我们捡下脚料后出来的碎泥团子,她当然拎不动,但她不懂,硬拖着,拖到这里,摔了一跤,就被中昌听到动静了。她赶紧扔下羊毛袋子,捂着头从大门窜出去了。”

    冬麦这才松了口气,不过想着这个人竟然这么大胆:“可惜了,人没抓住!”

    李中昌有些无奈:“也怪我们,我们当时听到了动静,还以为听错了,后来意识到不对劲,赶紧往外跑,她已经从大门那里窜出来了。等我们追出去,外面漆黑一片,根本找不到了。”

    当下几个人研究了一番,听那意思,那个人好像个子不高,脚上依然穿着那个菱花格子的鞋,鞋码应该是三十八的。

    沈烈从旁听着,一直不吭声,这个时候才道:“今晚上这个人肯定不会回来了,你们两个好好歇着,该干什么干什么,记住,不要对外声张。”

    李中昌两个人忙点头。

    沈烈之后便带着冬麦回家,走过街道的时候,沈烈小声对冬麦说:“我干脆先藏着好了,我一回来,打草惊蛇,我先藏着,等回头我们搞一个出其不意。”

    冬麦听着,倒是觉得这个办法好,而且还挺好玩的:“好,你就先躲家里,别露面。”

    谁知道走到前面,快到家的时候,就见林荣棠家大门开着,孙红霞端着一个簸箕出来,看那样子像是要去倒垃圾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