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烈的意思,这两天,过去陵城还有路奎军那里收一些下脚料,先梳着,免得梳绒机闲着,之后也不用太着急,请人家苏闻州吃饭,把人情还了,把家里的事安置妥当了,他就出门。
出门带着江春耕一起去,跑一跑内蒙,看看那能不能弄到好一点的羊毛来分梳:“那个利润还是大,比咱们分梳这个强,路哥那里,现在都不稀罕做这个,一个是这个费事,技术上要求高,另一个,人家梳得毛比咱们的好,出来的绒长,能卖出来好价格。”
冬麦其实都不敢想象,自己家做这个,才两个月一倒手就是好几万块,那人家路奎军家,那得挣多少钱啊!
她以前真没想到。
沈烈轻笑了下:“路哥人挺好的,他们村的路,他打算帮着修修,他还带着村里人一起干,其实如果是他自己挣自己的钱,早发了更大的财,但他想着带动大家一起,带着大家伙的时候,难免这事那事的。”
冬麦听着,便多少明白了,人多了,大家都得挣钱,倒是把路奎军自己的利给摊薄了。
沈烈:“反正人多了,事情就不好干,所以他现在开始弄农村合作基金会,我不赞成这事,但我知道他做这个也是好心,劝过,不听,也没办法。”
冬麦不太懂这些,不过还是道:“反正你以后得小心,那些半黑不白的事,怎么着都不能干,现在我怀孕了,以后我们有了孩子,总不能再像上次一样担惊受怕的。”
沈烈便低头,将自己的脸贴着她,温声说:“我知道,之前那也是没办法,路不好走,只能闯一闯,现在眼前都是好路子,我们走正道,不怕什么,以后宁愿少挣点,也不敢冒险。”
人就是这样,年轻时候单身一个人,无所畏惧,现在有了家庭,妻子怀了身子,总是为她多想想,毕竟身家性命不再是自己一个人的了。
冬麦这才松了口气,一时两个人靠着,又说了许多,说买小货车的事,说买梳棉机改造的事,又说起以后的买卖。
说到最后,秋风拂过窗外的枣树,落叶之声沙沙作响,她偎依着沈烈,闭上眼睛睡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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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沈烈先过去了公社里,找了王书记,问了案子的事,王书记开始还不说,后来才透了口风,说是根据那位会计的线索,查出来那个人扔的一个烟头,现在根据烟头,正挨个地排查。
“你放心,这个肯定能查出来,烟头上有他的手印,无非就是咱们公社里的人,查出来后,肯定饶不了他!”
王书记提起来就来气,这都叫什么事,一封介绍信就这么在公社里丢了!
沈烈听着,问道:“查出来后,这个一般有什么处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