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烈皱眉思量着,语气缓慢了下来:“当然,路子是我们走出来的,到时候我们直接预付款,和他们签合同,提前定下,把这个路子给拿捏住。到时候,我们还用怕哪个?”
江春耕听沈烈这个计划,眼睛都亮了:“好,这确实是个路子,我们可以少挣钱,可以给背毛的让一些利,但我们这样就省了不少功夫!”
沈烈点头:“前提是这个路子能走通,所以大哥你得走一趟。”
江春耕:“没问题,我去牧区!”
当下江春耕找了兄弟,都是身体精壮的小伙子,当初还曾经帮着他一起过去搬嫁妆打架的,现在听江春耕这么一招呼,二话没说,直接跟着一起过去内蒙了。
沈烈在江春耕走了后,恰好有个厂子要甩卖梳棉机,是五十年代德国特吕茨勒公司的DK2型梳棉机,一台才卖两千元,沈烈仔细研究了一番,德国的制造品质没话说,虽然是五十年代进口的,但质量依然很好,不是一般机器能比的,两千块钱确实便宜了。
又想着眼下羊绒产业放开了,稍微有点钱的估计都眼馋,想加入这个行业,接下来梳绒机的价格只会一路上涨,梳棉机肯定也得跟着涨,到时候再想买这么好的机器怕是难了。
沈烈咬咬牙,还是干脆买了,以后肯定得努力做大,光靠现在的两台梳绒机供不上,就算一时手头紧点,但缓过来就好了,十台这种好机器,如果不是对方用钱,肯定不至于这么甩卖,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。
梳棉机钱是两万块,这次江春耕出门,把家里差不多的钱都带走了,冬麦便从饺子馆那里结账,和自己二哥二嫂商量过,挪用了一些现金,凑了八千,先付了人家,又和对方签好了合同,约定好剩下的一万二等下个月十五日再给,沈烈算计着,手头这批羊绒卖出去后,正好能赶上可以结清这批款,不至于青黄不接。
收购了后,也没安装,直接严密地包起来,打上了封条,放在了西屋,把西屋挤得满满当当后,又借用了刘金燕家的老宅子来囤房。
忙完了梳棉机,沈烈松了口气,货源,销路,机器,都得做好准备,以防万一。
沈烈又过去和路奎军聊了聊,谈了当前的情况,路奎军对他自然是没话说,万一沈烈资金短缺,他那里肯定能帮他顶上,不至于出现周转不灵。
沈烈见他二话不说这么爽快:“谢谢路哥。”
路奎军抬起手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老弟,我们性子不同,做事路子也不太一样,不过无论怎么着,我们都是兄弟,比亲兄弟还亲,哥永远记得当初在越南的荒林里,你把那个烂甘蔗挤出汁来往我嘴里塞,就是凭着那几滴汁,我才活下来。我们是死过的人,那些荣华富贵都是虚的,关键时候,别说什么钱不钱的,命都给你放这里!”
沈烈咬牙,默了一会:“哥,我明白。”
路奎军:“你也别多想,那个陆靖安之前能偷你的介绍信给你使坏,以后就能给你来更狠的,孟家那些人不知好歹,非要招这么一个破烂女婿,也是他们活该丢人,他们现在记恨你,这是小人之心,咱是正义一方,我们正义永远不怕,能战胜邪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