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骑着车子走出老远,胡金凤还和几个村里人揣着袖子挥手,一直到转弯才不见了。

    沈烈:“把围巾围紧了,挡住嘴,风大,别呛到。”

    冬麦:“嗯,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沈烈卖力地蹬着自行车:“什么时候咱们自己有个小轿车就好了,这样我就能开车带着你,不用灌风了。”

    他们买的小货车是拉货的,平时其实不太舍得开,毕竟比较费油,再说走娘家这种事,也不可能开那个,谁想到回去正好赶上刮大风呢。

    因为刮着风,他的声音传到耳朵里有些遥远,她便笑了下:“你想得也太美了,那个哪是我们老百姓随便开的!”

    沈烈听着,也就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冬麦用围巾将头和脸团团围住,只露出眼睛来,这样觉得暖和多了。

    她将手放在凸起的腹部,看着远处,就见南边的天黑沉沉地压下来,远处庄稼也变成了灰黄色,一切都变得模糊朦胧起来,太阳自然也早被遮没了,周围变得沉闷而压抑,公路上也没几个人,只有偶尔零散的驴车或者自行车匆忙赶过。

    不知怎么,就想起来许多事,想起来自己离婚时候哥哥拉着驴车去接自己,想起来寒风里自己赶着车过去公社卖鱼汤,那个时候,不知道自己路在哪里,心里都是茫然的,只知道闷头往前闯。

    如今天虽然阴着,但人心里是亮堂的,有奔头,前面是一眼能看到的未来。

    她这么想着,便记起来自己哥哥,当下便微靠近了沈烈:“你说我哥到底咋回事,他怎么就不想结婚呢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想通了。”

    沈烈听着,这时候风小一些了,他回头道:“你不觉得你哥和彭厂长有点什么吗?”

    冬麦一听,惊到了:“怎么可能!”

    沈烈:“以前估计有点什么。”

    冬麦回想了一番,猛然意识到了,好像是有点。

    其实早就感觉,好像彭姐面对自己哥哥时,那态度不太对,但是她觉得两个人差距太大了,根本没多想,现在沈烈这么一提醒,才意识到。

    但是,彭姐和自己哥哥,这差距也太大了?

    冬麦:“你觉得他们两个有可能吗?”

    沈烈摇头:“没可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