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彦均其实自从见了冬麦后,便有些食不能寐,直觉让她感觉,这就是自己的女儿,但明明当年女儿没了,这是自己父亲告诉自己的,甚至还是自己哥哥亲眼看着埋葬的。
苏彦均煎熬不已,但也没有法子,这个时候她也得开始上班了,元宵节没过,便先赶回去了。
沈烈把这事说给冬麦,冬麦多少有些遗憾,心里其实是盼着,或许自己和苏彦均真是母女,但是又觉得渺茫。
不过如今又能怎么着,少不得等着消息,看看苏闻州能查出什么蛛丝马迹。
出正月的时候,江春耕终于从新疆回来了,相比于之前去新疆的意气风发,回来的他明显有些沮丧,原来他找到了人家,人家热情招待了他,人家也确实是新疆畜土产进出口公司的驻首都办事处代表,但是新疆畜土产进出口公司是那么大一个公司,想找到主要负责这块的销售经理并不是那么容易的,人家也说不上话。
不过对方是个实诚人,还是帮着引荐了一个销售科的科长,那些科长谈了他们公司目前的进出口业务,确实没有无毛绒这一块的业务。
但是增加这一块的业务,以及选择和谁合作这一块的业务,这都是大问题,都得上面来订,不是说一句话两句话能谈妥的。
相比于江春耕的沮丧,沈烈却笑了:“进出口公司的指标,不是那么容易搞的,你要知道,现在全国羊绒出口也就那么三家有牌照,想要搞这一块,盯着人家的,全国多得是,我们生意做得也不大,现在能和人家接触上,摸着门路,你就算不白跑这一趟。我们现在先做做手头的羊绒,搞两批运到上海,挣一些钱,等有了足够的底气,我再和你一起跑一趟新疆,见见人家,争取争取。”
江春耕叹了口气:“我听说广交会是每年春天,如果我们能尽快谈妥,赶上这一次的广交会该多好,我本来是指望这个!”
沈烈:“大哥,这个估计难了,就算人家答应和我们合作,里面也有不少细节要谈,比如到底怎么合作,原料和销售谁来负责,资金方面怎么解决,还有其它一些细节,都需要详细地谈,像他们这种进出口贸易公司,本来就是香饽饽部门,人家业务量大,合同审批也复杂,不是像咱们一样,三句话谈好了就直接开干。”
江春耕想想也是,他开始觉得,也许自己之前想得太简单了。
沈烈:“这事慢慢来,我们可以和他们接触着,我估摸着,如果能在一年之内和人家接上头,谈了合作,能参加明年的广交会,那我们就算是很大的胜利了。”
江春耕:“你说得是,我们现在还是踏实搞我们的羊绒吧。”
沈烈:“先干,等我们有足够的实力,再谈,我们也能争取更好的条件。”
江春耕点头:“那等我们这一锅绒出来,冬麦这里孩子生了,我再走一趟新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