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烈喉咙艰涩:“没事,哥,我找了律师,争取少判,试试吧。”
路奎军:“别麻烦了,老弟,这事怪我自己,是我自己咎由自取。我以为自己是天狗,能吞天,有两个钱就以为自己能玩转基金会,现在玩火自焚,把自己给栽进去了,你现在干得不错,引以为戒,别走我的老路子。在外面,帮我照顾好你嫂子和你侄子,我就感激了。”
最后,他沉默了一会,才道:“我出去的时候还能动,就想办法还钱,出去动不了,只能下辈子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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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奎军自己预估的倒是不错,确实最后判了十年。
这个时候赶上特殊情势,审判效率高,加上路奎军自己认错态度良好,把罪责都揽自己身上,最后路奎军判十年,路奎豪三年,牛金柳和路奎豪媳妇无罪释放。
沈烈陪着牛金柳回到家后,却见路家已经是空荡荡的,就连门口垒着的蜂窝煤都被人家给搬走了,唯一看到的,就是台阶上飘落的封条皮,破败地被风掀起,和几根根零散的羊毛混在一起,在风中发出扑簌扑簌的声音。
牛金柳站在没了玻璃的窗户前,笑着说:“奎豪判了三年,媳妇已经要离婚了,既然人家守不住,那就离吧,我一把年纪了,没别的想头,就等着他出来,等他出来,我们才五十岁,其实还年轻。”
沈烈点头:“五十岁,正当壮年。”
牛金柳:“我打算过去城里,我儿子读书那个城市,去打工,挣点钱,儿子那里缺钱了,我也能帮忙出点。”
沈烈:“嫂,小昭那里你不用担心,有什么需要,我来解决。”
牛金柳:“我知道你的好意,不过我总是要出去干点什么,不然就这么空落落地守着,看人家白眼嘲笑,我也受不了,再说还怕讨债的来打我,所以过去城市里打工,有点事干,我也不至于瞎想。”
沈烈想想也是,当下拿了三千块钱现金塞给她,让她留着花,又给她买了前往汝城的火车票,送她离开了。
临走前,沈烈还是有些不放心,反倒牛金柳看得开:“三千块钱,我拿了,我不和你客气,至于以后遇到什么麻烦事,我肯定还会回来找你帮忙,你和你哥兄弟一场,我不至于和你生分。”
沈烈笑了:“行,嫂子,你放心去吧,哥那里,我有时间就会去探监,也会麻烦王书记想办法,好歹照应着,别太让哥吃苦头。”
牛金柳点头:“嗯。”
送走了牛金柳后,这件事算是落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