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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然而冬麦说出这话,苏彦均却是神色微变。

    冬麦意识到了:“妈,你怎么了,不舒服?”

    苏彦均咳了声,摇头:“没什么,估计有点干,入了秋,还是得多喝水。”

    冬麦便道:“那等会儿我去熬点冰糖雪梨给你喝,喝那个润润嗓子,到时候让两个孩子也喝点,这样润燥。”

    苏彦均点头:“那倒不用,昨天我和你娘聊,她说她正要熬,我和她一起熬吧,熬了大家都喝喝,你最近也忙。”

    母女两个人说了一会子话,苏彦均回房休息去了,冬麦便继续想着林荣棠大概事,想着间,却又觉得刚才妈妈的神情不太对劲。

    总觉得妈妈好像有些话没明说。

    正想着,却听到秋风中传来了悠扬的钢琴声。

    冬麦起身,走到了窗边,窗外是绿意盎然的葡萄架,如今入了秋,葡萄熟透了,散发着甜蜜的芬芳,而就在葡萄架左边的那房间,白色百叶窗半开着,钢琴声犹如流水一般从里面流淌而出。

    冬麦微蹙眉,想了半响,还是给苏闻州打了电话,苏闻州才离开,现在接到电话,还以为出了什么事。

    冬麦略犹豫了下,便问起来,当年和妈妈下乡的那位男知青,他叫什么名字。

    冬麦没明说,但是苏闻州自然一下子知道了,那个人就是冬麦的亲生父亲。

    苏闻州道:“这个我也不清楚,这件事也是姑姑的伤心事,你舅父从来不会提,我也就没敢问过。”

    冬麦略有些失望。

    苏闻州道:“不过我记得,那个人先去了美国留学,之后好像去了瑞士定居。”

    听到“瑞士”两个字,冬麦的心便漏跳一拍。

    瑞士定居,曾经来过陵城下乡。

    世界如此之大,但是陵城却那么小,会恰好有两个来陵城下乡却又去了瑞士的男知青吗?

    再回忆起妈妈的琴声,她心里便有些不是滋味了。

    能够和妈妈相认对她来说已是这辈子平白多得的亲情缘分了,至于父亲,或许先入为主,她总以为父亲是一个抛妻弃女不负责任的人,妈妈不提,她也永远不会主动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