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家靠开马甲一统天下 第152节(1 / 2)

燕弘荣:“???”

    许兰姣在说什么鬼东西?!

    燕弘荣犹自震惊,但他周围的臣属,不少人脸上都出现了恍然大悟的神色。

    许兰姣虽然是燕王的妃子,但她的年纪比燕弘荣还要小。兼之容貌不俗,心性单纯,确实是很值得诱哄的对象。

    不然……好端端一个女子,就算因为触怒燕王而被贬到冷宫里,也不会大逆不道地生出弑君的念头吧!

    不过,他们虽然心里认同这种说法,但明面上也决不能让他们的主君沾到这样说不清的事里去———

    “殿下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?”

    “你这毒妇,休要污蔑殿下!”

    “三皇子对陛下的孺慕之心人皆可知,怎可容得你胡言乱语?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燕弘荣还没开口,他的臣属便七嘴八舌地反驳起来。但———

    燕弘荣环视了一圈,发现几乎过半的人神色里都写着“虽然我知道这是殿下做的事,但这件事绝对不能被扣到殿下的头上”。

    燕弘荣简直怒极,他从腰侧抽出仍沾有血迹的刀,横在许兰姣颈间:“这么荒唐的理由,你以为有谁会信吗?!”

    刀刃割破了许兰姣的脖子,但她像是浑然不在意似的,仍旧痴痴地望着燕弘荣:“荣郎……”

    ———这副场景,燕弘荣浑身长嘴都说不清。

    眼看着属下看他们的眼神越来越诡异和暧昧,燕弘荣将刀插在许兰姣脖颈旁的土地上,斩掉了她一缕黑发:

    “许兰姣!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!”

    许兰姣垂下眼睫,一行清泪顺着她眼角流下:“……是我一人做的,与荣、三皇子殿下无关……”

    ———教科书版的欲说还休。

    “没想到燕王宫里,竟然还有这样一对苦命鸳鸯。”宫墙一个角落里,突然传来不紧不慢的鼓掌声,“三皇弟,你可真是让皇兄我大开眼界。”

    燕弘荣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。他有空在这里和许兰姣磨蹭的前提,是整座燕王宫从里到外都布满了他的人手,他不想传的话,不该传的话,一句都不会传出去。

    但现在———

    宫墙火把照不到的角落里,三人迈着悠闲的步子出现在了燕弘荣眼前,为首的那人笑着与他打招呼:

    “三皇弟,别来无恙。”

    燕弘荣看着燕焜昱明显完好无损的腿,脸色阴沉地可以滴下墨来,“你的腿———”

    “天命终归是站在我这边。”燕焜昱笑道,“三皇弟,刚刚淑妃所言,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啊!”

    “不过是疯女人在胡言乱语罢了。”燕弘荣反咬一口,“说不定她是为了成就你的大业,才如此攀咬我!”

    “人证物证确凿,弘荣,我劝你束手就擒。”燕焜昱像是一个正在因为弟弟调皮而无比苦恼的兄长,“念在兄弟一场的份上,我不会将你伙同他人杀害父皇的恶毒罪行公之于众。”

    说完,他脸上柔和的笑意一收:“拿下!”

    除了靠近燕弘荣的部分臣属,守在外围披盔覆甲的士卒,齐刷刷地将武器对准了他。

    燕弘荣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:“……怎么可能?!”

    燕焜昱面色冷肃,他一步步向前:“他们不信任我,难道还信任你这种谋害亲父的禽兽吗?”

    他身后的两人中,有一人紧紧跟在燕焜昱身侧,防备着燕弘荣随时会出手,而另一人则是落后他们好几步,明显有些漫不经心。

    在燕焜昱步步往前,试图以环境和气势来突破燕弘荣心理防线时,祝凌身为那个落在最后的人,正在脑海中查看系统地图———

    那外围看似受到燕焜昱驱使的士卒,在系统地图上铺开了一片连绵不绝的红色,里面代表友好的绿色和代表中立的黄色,就像大海里的小船,简直少得可怜。

    小白云:【……这要是股票,燕焜昱得赚翻。】

    祝凌简直不能更赞同。

    突然前方有一声惊呼:“殿下小心!”

    ———是与她和燕焜昱同行的那个人。

    燕弘荣突然对燕焜昱出手了。

    那人一边惊呼,一边迅速从腰侧抽出一把剑斜向上方的位置,挡住了燕弘荣攻击的同时,又将燕弘荣的剑压了回去,但由于燕弘荣出手太过突然,那人压回去时用力过猛,以至于燕弘荣的剑割开了他自己的喉咙。

    电光石火间,谁也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。

    “弘荣!”燕焜昱惊呼一声,他蹲下身,试图捂住燕弘荣不断流血的脖子,血渐渐浸没了他的指缝,将他的双手都染得鲜血淋漓,他面上神情焦灼,近乎嘶吼,“快来人,去找太医!”

    燕弘荣倒在地上,血不断往他气管里倒灌,他想在众人面前揭露燕焜昱那个手下是故意的,但却只能发出无助的“嗬嗬”声。

    燕焜昱在他脖颈上的手用力到好像不是为了帮他止血,而是为了活生生地掐死他。他如今的表现,演足了面对突发情况时仍旧顾念亲情的表象。

    功败垂成。

    燕弘荣没想到自己最终还是倒在了成功前的最后一步。

    不甘心!

    不甘心……

    感觉到手下的人再也没有呼吸、心跳和脉搏之后,燕焜昱满意地松开了手,他面上仍是一副难以置信的哀戚神色,但心里却说不出来的轻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