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青黛:“肖申克?山大头?”
宴桃:“狗刨洞?卡栏杆?”
山渐青:“……”
他的愤怒几乎要透过文字直接砸到厉寒秋脑子里:“厉!八!十!!!”
于是,众目睽睽下,被吊在横杆上的三条“腌鱼干”里,最左边的那条翘起头来,狠狠给了中间那个一头槌,两头相撞,发出一声巨大的重响,然后……是两声响彻云霄的惨叫。
“你们两个几岁了?”折青黛忍无可忍地吐槽,“都说了我们现在处境艰难,你们怎么还手动给自己的地狱难度加码呢?”
山渐青:“……”
厉寒秋:“……”
别问,问就是后悔。
因为脱离了危险,自动归零的疼痛值又回到了玩家们自己设定的初始状态,但,山渐青把这一点给忘了。在他给厉寒秋一头槌的同时,他自己也承受了同样力度的疼痛,于是……血泪俱下,惨不忍睹。
“别生气。”宴桃安慰折青黛,“他们俩现在都已经被捆粽子干了,想动都动不了。两个人的头都在滴血,止血粉都止不住。就这个速度,他们俩说不定走得比你还早。”
山渐青:“有些话可以不说。”
厉寒秋:“人适当地当当哑巴,没有坏处。”
在看了他们俩的发言后,被吊在横木上的宴桃费力地转过身来,对着满脑袋鲜血还被堵了嘴、捆得严严实实的山渐青和厉寒秋,露出一个挑衅的笑,他在任务小群里叭叭:
“不是你们叫我宴刀刀吗?我不得履行我外号的职责?”
山渐青:“……”
厉寒秋:“……”
这人怎么这么欠啊!!!
在第二场血腥战争即将发端之际,消失了许久的绍知节冒了出来:“我被抓了。”
[往者已矣]小队,到此刻全军覆没。
四个人停下拌嘴,开始集体安慰他———
折青黛:“失败是成功之母,我们永远是伟大的母亲。”
厉寒秋:“人在哪里跌倒,就在哪里躺下。”
山渐青:“没关系,人不一定永远能赢,但一定能永远都输。”
宴桃:“不要害怕失败,只要你坚持,你就会发现———你已经习惯了!”
绍知节:“……”
他们一安慰,他不仅没有感觉舒心,反而更堵心、更emo了。
“刚刚厉寒秋说的话我觉得很有道理———”绍知节在小群里缓缓敲下一行字,“人适当地当当哑巴,没有坏处。”
“动了动了!”厉寒秋疾呼,“他们要把我们搬到哪儿去啊?”
“不、不知道哇……”折青黛悲愤,“搬我的人怎么手抖得越来越厉害了?我想吐!我……呕———”
“你还别说———”被倒吊着前进的宴桃完全不担心,他甚至还有闲心四处观察,“搬你的人像得了帕金森,放心吧,以你的伤势,只要不头先落地再被人踩两脚,大概率是不会死的。”
折青黛:“……”
我真是谢谢你了啊宴刀刀!!
搬着他们前进的人群无比沉默———因为玩家们一张口便被堵了嘴,堵嘴的人极有技巧,玩家们竟然没办法将塞嘴的布团吐出来,只能变成四条腌鱼干加一块红板板,被残忍地搬向目的地。
被搬动的过程极其无聊,好一会儿后———
山渐青:“怎么抖动还会传染?!我们这边也开始抖了!!别晃!!晕啊!!”
“救救我救救我!”厉寒秋崩溃地在小群里敲字,“真的晕人了!呕———”
“在小群里聊天的时候,你们不要把表情露在脸上。”观察了一阵,弄清楚症结的绍知节幽幽道,“对于npc来说,你们在精神层面上很吓人,可以称得上不战而胜。”
玩家们自己可能还不觉得,但落在其他人眼里,就是被堵了嘴倒挂着、应该无比痛苦的人,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,喉咙里还时不时的发出呵呵的怪声,仿佛在进行着某种奇怪的仪式,而那个被血染红的白布下盖着的人就更恐怖了,不时地抽搐抖动,不知是因为濒死,还是因为某种不知名的疾病正在发作。
进入昏暗的走道后,这种恐怖的感觉便更明显,玩家们甚至能听到抬着他们的人牙齿打颤的声音。
嗯……良心稍微地有那么一丢丢的痛。
为了安慰这些抬着他们的人,被绑成粽子的厉寒秋艰难地转身,捆着他的绳子与横木摩擦,发出让人牙酸的咯吱声。
整个队伍为之一停,然后……他们见到了一辈子都不会忘却的人生阴影———
被捆缚在横木上的四个人中,有一个人缓缓地转动着身体,绳子深深地勒入了他的肉里,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,硬是将自己扭转了过来,然后被布团堵得几乎变形的脸上,露出了一个诡异狰狞的笑。
伴随着一阵忍无可忍的尖叫和一声沉闷的“咚———”,厉寒秋的脑袋成功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,血像小溪一样哗啦啦流了出来。
厉寒秋:“???”
至于吗?这真的至于吗!他那么玉树临风,潇洒帅气,一个笑迷倒万千少女,怎会落到如此地步!
折青黛@他:“你现在是什么感觉?心痛?心碎?还是得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