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恰好太子爷已经命他将紫檀木匣子收了起来,可见昨日的事算是揭过去了。

    小棉子将程玉酌提供的菜谱说了。

    “… …程姑姑着实懂些食补的东西,想来爷的伤也能好得快些。此前真没想到娘娘会指派姑姑过来,若是旁人,还真就不如姑姑妥帖。”

    他笑着轻声如此说,本以为太子爷会如第一日,点点头,表示认可,却没想到太子突然皱了眉,抬眼看向了他。

    小棉子浑身一紧,立刻闭了嘴,可太子爷还是不耐道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多嘴。”

    室内一阵阴郁。

    小棉子欲哭无泪,成彭暗暗瞧了瞧太子爷,却明白了几分。

    两人一出了东厢房,小棉子脸色立刻垮了下来,“成爷,奴才这可怎么办了?!”

    成彭叹气,“你昨儿才提了程姑姑同那位主子,今日怎么又当着爷的面,夸起程姑姑来了?”

    小棉子哭道,“我只怕坏了程姑姑在爷脸前的面子,这才找补一二不是?”

    “真是糊涂,爷满心里都是那位主子,眼里何曾有旁的女子,你以为程姑姑不是女子?!”

    小棉子总算明白了,委屈巴巴地耷拉着脑袋。

    姜行在院外一颗高大的梧桐树上笑话他,小棉子见他还笑,气得用石子去打,石子没打到他,却扔进了程玉酌的篮子里。

    “咦?小棉子可是有事?我正要照着成侍卫说得去桂生医馆,顺便买些菜回来,你要吃些什么,我给你捎着?”

    小棉子更觉对不起她了,连道不用,“姑姑随意就好。”

    随意些,也就不会落了太子爷的眼了,免得被视为眼中钉,同太子爷宫里那些才人似得,不招太子爷待见。

    程玉酌却没听出他这复杂又深层的含义,提着篮子上街去了。

    她倒是喜欢上街,能避开太子的人,又能自由地穿梭在人群里。

    这里不似宫中,处处都是眼线。

    但是街市热闹,何人都能来,她不巧又同那黄太太遇上了。

    这一次,黄太太并不是一人在此,而是伴在一位年轻的贵妇人身旁。

    “… …夫人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气!要不是她上前阻拦,我早就把那银镯子买下来了!”

    黄太太在这位贵妇人面前大倒苦水,而这位贵妇人不是旁人,正是她上赶着巴结的永兴伯世子夫人小夏氏。

    其姐大夏氏乃是归宁侯夫人,一年前病逝了,小夏氏今日刚从千佛山为大夏氏续了长明灯。

    黄太太还不停的倒着苦水,“… …那是宫里的女官,咱们哪里敢惹呀?只是我让她欺负也就算了,可她竟拦了夫人您要的东西,这不是欺负到您头上来了吗?!”

    黄太太说着,感觉好像有人从后面看了她一眼,她转过头看过去,一下子就瞧见了程玉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