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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 …三年前,先太子南巡,回程路上因为鼠疫才在河南信阳逗留。先太子怀仁,不忍百姓受苦,亲自在信阳指挥消灭鼠疫,救治百姓,当时镇国公府也出了人参与进来,但是相较于当地卫所和衙门,镇国公府完全处在可有可无的状态,所以在此之后,全没有镇国公府的人因此被提拔。”

    冯效说着,看着赵凛露出若有所思的神奇,又道,“老镇国公去世之后,便由世子夏永峰袭了爵位,夏永峰此人脾性暴躁,常当街打人,且早几年一直往军中使力,妄图镇国公府继续掌权,后来眼见无望才消停下来。”

    他这么说,赵凛可就笑了。

    “这样的人,先太子到了信阳,怎么会不愿出头?既然不为先太子效力,必然找到了其他效力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夏家想重掌大权的欲.望不会灭掉。

    事有反常即为妖。

    “爷说的是。”冯效低了几分声音。

    “那镇国公府夏家,与襄王爷来往颇为密切,且多半隐在下面,奴才还在派人继续查。”

    赵凛一听,眼睛眯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襄王… …”

    当年先太子南巡,本不会路过信阳,而是在襄阳听说信阳爆发鼠疫,百姓苦不堪言,这才转道去了信阳。

    而先太子从信阳离开不久,就有了症状,接着太医诊断为疫病,先太子在行宫治病,可到底没能治好,西去了。

    皇后娘娘当时觉得同襄王不无关系,不然好端端为何先太子会自襄阳得到消息,转道去了信阳?

    只是这般关系过于薄弱,赵凛只以为是皇后娘娘过于悲痛。

    如今看来,襄王确实无不可疑。

    赵凛点了冯效接下来继续查,却不要打草惊蛇,又问起来当时为先太子诊治的老太医,以及伤他那人的下落。

    冯效摇头,“属下无能,尚未发现两人下落,只有些老太医的踪迹,尚待查实。”

    赵凛并未多言,又问了一句另一桩事。

    “何情薄呢?”

    冯效又摇了头,眼见太子爷低垂了眼帘,吩咐了一句,“尽快吧。”

    是得尽快了,太子爷南巡回京,便要准备迎娶太子妃,到时再查那位主子,又算怎么回事呢?

    冯效正要应下,成彭过来传了话。

    “爷,程司珍来了,带了些吃食,说是牛乳糕。”

    冯效已经晓得了太子爷对程司珍的态度,眼下也觉得有些奇怪。

    这程司珍,未免有点慇勤了。

    可太子爷开了口。

    “让她过来。”

    冯效一听,立刻欠身出了院子,在门口与成彭对了个眼神,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妙。

    这程司珍,要不妙了!

    可程玉酌对此一无所知。

    她拿着一匣子牛乳糕进院子,才发现院里空无一人,除了在盆景前观景的那位替身。

    程玉酌与他单独相处很是不适,她准备把一匣子牛乳糕放到一旁的桌椅上,便要离开。

    却没想到那人叫住了她。

    “这是什么?”

    他身形高大,西斜的日头拉出他长长一道影子。

    “是牛乳做的糕子,你吃些有利伤口恢复。”程玉酌略作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