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我的人出手,自然让程玉酌有所防备,秦姑姑同她都是宫里出来的,这件事便由姑姑来做吧!事成之后,出了我方才所提之事,还有重谢!”
秦玉紫可不是会被重谢就随意收买的人。
“夫人此言差矣,夫人也道我同程司珍都是宫里出来的人,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,我自然脱不开干系。这事我可以做表,需得夫人做里,表里分开,就不容易被察觉了。”
好一个表里分开之法!
小夏氏暗觉自己确实找对了人,开口就要同秦玉紫讨论细节。
“你将那程玉酌引出来,接下来我便… …”
她话还没说完,就被秦玉紫止住了,“夫人万万不可告诉我,要是我知道了,免不了要露马脚,只有我不晓得,才能在程司珍面前分毫不露。”
小夏氏着实怔了怔。
秦玉紫撩了撩茶盅里的茶叶,喝了一口。
这事,她既插了手,又不能真的插手,追究起来,也同她无有关系。
显然小夏氏也想通了秦玉紫的用意,不由暗暗心惊,这宫里出来的女人,真是不一般!
可她也不得不承认,秦玉紫所言确实有道理。
小夏氏此刻也不在乎,只要能把程氏姐妹整治了,谁没做表里又有什么关系?
她说好,同秦玉紫点了点头,“那我就听秦姑姑给我报信了。”
当天下午,程玉酌便收到了秦玉紫的帖子,邀她去万寿平安宫,拜泰山圣母碧霞元君。
程玉酌捏着帖子,犹豫起来。
万寿平安宫离着济南城并不近,而且香火旺盛,一来一回恐怕要一天的光景。
程玉酌可不想同秦玉紫单独相处一天,只怕被她看出来什么,平添麻烦。
程玉酌婉拒了秦玉紫的帖子,说自己还要再加照看弟弟。
反正拿替身做幌子也不是一次两次。
秦玉紫的人走了,程玉酌也就没再多想这件事情,仍旧带着刑春母女识字,下午用泉水泡茶给赵凛也送一杯过去。
赵凛照着任太医的医嘱,时常在院子里多晒日头。
静静跟着他吃了两顿牛乳粥,终于明白过来自己是跟着人家蹭饭的,因此慇勤起来,时常在赵凛脚下打转,却不乱叫。
赵凛见它皮毛白净,被程玉酌梳洗得一丝不苟,倒也喜欢,有时抱了它在身上看书,或者和院子里纳鞋做衣的程玉酌闲聊两句。
这悠闲的日子过了两天,秦玉紫却上了门。
程玉酌吓了一大跳,差点被绣花针扎了手指。
她连忙让让刑春去外面给秦玉紫奉茶,又提醒院子里看书的赵凛莫要被瞧见了。
赵凛浑不在意地“嗯”了一声,动都没动。
程玉酌没办法,只好匆忙换了衣服往外面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