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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赵凛听完传信,手下已经攥了起来。

    襄王赵楼,当年果然有预谋!

    他曾经以为先太子南巡至襄阳,听闻附近信阳鼠疫严重前去督导,是因为先太子素来仁慈,心系百姓。

    没想到,正是因为先太子心系百姓,这才落入了襄王的圈套!

    襄王自镇国公处得到了鼠疫情形,先安排了人过去布置。

    而后在先太子脸前故意露出信阳鼠疫百姓受苦之事,故意将先太子推去了信阳,为了遮掩,甚至还做出了跪劝先太子以大局为重的模样!

    赵凛手下紧攥。

    襄王赵楼果真是打得好算盘,如今看来,只怕他派去信阳的那几人,不仅是推波助澜那般简单!

    先太子千防万防还是得了鼠疫,同这几人怎么脱得了干洗!

    赵凛沉了口气,抿着嘴不言不语。

    半晌,赵凛吩咐冯效继续查,将重点集中在襄王身上。

    他既然敢暗害先太子,只怕心中所想不是动摇国本这么简单。

    三年过去,襄王必然储蓄了不少力量了!

    冯效领命,正要下去,赵凛又问了他。

    “诸王画像之事,如何了?”

    冯效连忙道,“回爷,就在这一两日了!”

    赵凛点头,又说起了程获,“尽快比对,若有消息,立刻安排人手查探程获下落。”

    “奴才明白!”

    翌日,赵凛见程玉酌穿了一身素衣白裳,头上的朱钗也换成了月白色的绒花,衬着她越发显得安静温柔。

    赵凛不知她为何这般打扮,问了成彭才晓得,原来今日是程玉酌父亲忌日。

    当年那反诗案虽然程家无辜,可无有根基的官场人,实在难能避开。

    皇上当年刚继位,立刻就有反诗出现,且不只那一人那一首,前前后后因此被问罪抄斩的有十几家之多!

    那场文狱将不少江南文臣之家连根拔起,程家只是不幸,受到了牵连。

    赵凛叹气,皇上的性子总有几分难以捉摸,只是他为人子的,无话可说。

    赵凛让冯效安排下去,届时南巡到了江南,可多访两座书院。

    江南文风鼎盛,因着当年的事情沉寂了不少,也是时候恢复了。

    而程玉酌今日一日茹素,又从程姝的胭脂铺子拿了些程姝亲手折叠的纸钱回来。

    她还以为妹妹会记不清父亲的忌日,可胭脂铺子的人说,每年父亲母亲的忌日,程姝都会亲手折了纸钱烧给父母。

    程玉酌心下微安,准备晚饭后,将自己和妹妹折的纸钱,全都烧给父亲。

    她如今已经找到了妹妹,只盼父亲在天有灵,保佑她尽快找到阿获。

    程玉酌晚间用过饭,同刑春一道收拾了一番,送走了那母女,正要拿着纸钱去后罩房,却看见冯效的手下背着一包画卷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