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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只是还不停向里缩着。

    刑春见状,朝着赵凛冷笑,“姑姑定是厌弃你,不想同你有这番接触!”

    赵凛被她说得,一口气憋在胸口。

    从来没有人敢当他的面,说这样的话!

    尤其“厌弃”两个字,像针扎到了他心头。

    赵凛不认可这般说法,可是程玉酌迷迷糊糊的缩着床里边,看得他心中一疼。

    他没办法了,示意刑春,“你来吧!”

    刑春让他起身,赵凛也只好起个身,然后刑春又把凉水盆塞到了他手里,让他来端水。

    赵凛眉头紧紧皱了起来,面露不悦。

    若是冯效在此,看见刑春这般对待他们的太子爷,定然要吓得冷汗倍出了!

    可是刑春才不在意他怎么样!

    刑春伸手替程

    玉酌换了帕子,然后拉着程玉酌的手叫了声“姑姑”。

    赵凛仔细看着,指尖程玉酌的身形一顿,但却没有打开刑春的手。

    刑春扫了赵凛一眼,啧啧了两声。

    赵凛却疑惑得不行。

    这是为什么?!

    这会儿的功夫,任太医已经到了。

    赵凛见任太医给程玉酌诊脉,程玉酌也没出现刚才对自己的反应。

    他心里疑惑,可更担心程玉酌的身体,问了任太医,“她如今怎样?”

    任太医连忙说,“尚好,尚好。”

    赵凛一听,一颗心放下大半。

    任太医又解释说,“姑姑平日里身体底子不错,这次落水受了风寒,再加上连日以来提着心操劳,这才发作了,喝几副药下去就好了!”

    任太医刷刷就开了药方,拿下去让刑春煎药。

    刑春有些不情愿,还想在房里盯着赵凛,怕他做出了什么没规没矩的事情来。

    真是太吓人了!

    幸亏任太医说,再让程玉酌安静睡一会儿,赵凛便没有再留在那房中,众人一并出了屋子。

    出了屋子,赵凛便问了任太医方才程玉酌出现的情况。

    任太医到底是在宫里行走的太医,什么样稀奇古怪的私事没见过?比刑春还有冯效他们都淡定多了。

    他琢磨着,“无外乎两种情况,一来,许是姑姑那会正做了噩梦,把太子爷当成梦里的恶人,二来,也许太子爷身上,有什么让程姑姑害怕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赵凛皱着眉头思索,他问任太医,“会是孤身上,有让她害怕的东西吗?会是什么?”

    她不止一次在面对他的时候,出现害怕的神情。

    他这样问了,任太医却欠了欠身子。

    “太子爷毕竟是一国储君,通身气派非寻常人可比,程姑姑在宫中做了十多年宫人,有些规矩深刻心中,臣以为有惧意也不算太奇怪。”

    赵凛皱眉,“孤以为她不只是惧于帝王之气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