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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凛暗叹一气起了身, “你快换衣裳吧。”

    赵凛一走,房间立刻静了下来。

    程玉酌已经出了一额头的冷汗。

    她伸手抹去, 耳边尽是他方才的话。

    他的心意… …就算以后很难,也不会轻言放弃… …记住。

    程玉酌恍惚了一阵。

    他的心意已然如此明显,可他和太子那肖似的脸,她真的很难完全忽略。

    她有时候拚命告诉自己。

    他是他,太子是太子。

    太子不会受了伤蜗居于此,也不会同她这般纠缠。

    可有些时候,她还没来得及这样告诉自己,就已经对他做出了反应。

    程玉酌胸口闷闷,有什么涌动着又压制着。

    她突然想到,她还不晓得他的姓名。

    他所说的心意和以后,实在是太过遥远。

    况且,她这样的人怎么能正常成亲?

    … …

    脑中思绪杂乱,程玉酌深吸了两口气,还有些定不下心来,没了办法,只能从箱子底下,翻出何情薄闻了几息。

    薄荷与荷香的混淆,让她有片刻的宁静,心跳终于恢复下来。

    程玉酌细细收起了何情薄,熏了别的香做掩盖,然后才换个衣裳。

    … …

    房外。

    赵凛站在檐下,身上还有一时的燥热,一阵清风吹过.

    他才回过神来,又觉得自己实在是笨拙。

    怎么连喂药这种小事都做不好呢?

    可是这些事情不去做,永远都做不好,赵凛觉得,以后他要多为她做这些事情。

    而她也会慢慢习惯他,不会时不时想到那些不好的回忆。

    赵凛这样想着,成彭快步走了过来,“程姑姑的妹妹来了!”

    程姝?

    赵凛并不排斥程姝,甚至对程姝过来颇为满意。

    程玉酌那般在意她的妹妹,若是她的妹妹只她落水不来关心她,只顾着自己,又算什么姐妹呢?

    程姝听说程玉酌落水,昨日本就想着过来,可是盈盈也落了水,她怕盈盈晚间起烧,而且伯夫人不许,才没能来,便吩咐身边的人过来问消息。

    当时程玉酌还在睡觉,被赵凛让人两句话打发了回去。

    盈盈今日无事,程姝反覆求了伯夫人,这才得以赶了过来。

    这是她被刑春领进来,一眼看到站在程玉酌门前的赵凛,愣了一下。

    赵凛没说什么,只是跟她点了个头,抬脚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