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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由想起了太子入主东宫那年,她前去东宫拜见,夹在一众宫女太监里,跪拜在太子脚下。

    那时,太子的眼神便是这般犀利而冷冽,似乎能看透所有人的心思。

    程玉酌念及此,忽然不敢再看,垂下了眼帘。

    赵凛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,只是想到方才成彭回禀的事,对着秦玉紫冷笑一声。

    “秦司衣,闯进来所为何事?孤可不曾宣你。”

    秦玉紫脑中已经空白了。

    进了程家院子的不是程玉酌的弟弟程获吗?!

    怎么成了太子?!

    她冷汗淋漓,额头磕在石板上。

    “回、回殿下,奴婢不知殿下在此,奴婢只是想要寻找下晌落在程司珍院中的耳坠… …”

    她这样说了,可坐在石桌旁的人嗤笑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耳坠?那两个小偷也是替你寻耳坠?”

    秦玉紫一听,仿佛被掐住了脖颈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
    “奴、奴婢没… …”

    “你要狡辩?”

    秦玉紫立刻闭了嘴,脑袋砰砰磕在石板上,不多时就见了血。

    她知道,自己今次冒进犯了大错了!

    “殿下赎罪!奴婢再也不敢了!再也不敢了!”

    “不敢?”赵凛饶有兴致,“不敢什么?”

    “奴婢再也不敢窥探旁人私事了!”秦玉紫急急道。

    然而赵凛不满意地摇了头,“还有么?”

    秦玉紫愣了。

    还有什么?!

    程玉酌也愣了愣,额头出了点点冷汗。

    如果说今日下晌她见到的太子让她不熟悉,那么如今坐在石桌旁的人,她以为,这才是那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东宫太子!

    太子何时和善?

    心思难辨才是!

    相比程玉酌还有心思浮想,秦玉紫只觉得刀就架在了她脖颈之上。

    她该如何回答,才能让太子满意?!

    她眼角扫到了程玉酌的裙摆。

    所以,程玉酌根本没想要嫁给归宁侯韩平宇,而是… …

    秦玉紫干咽了口吐沫,再次磕头在地。

    “奴婢… …再也不敢对程司珍不敬了!”

    程玉酌顿了一下。

    赵凛却笑着点了头。

    “孤着实不想这院中见血。”他抬手唤了成彭,“给这位秦司衣寻个去处,关起来吧。”

    秦玉紫看见了刀口的离去,心下略松,可关起来… …?

    要关多久?

    若是关到太子南巡回京,那可得三月啊!

    岂不是耽误了她的亲事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