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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效心里苦。

    李敢他们没有被难为到,他自己被难为到了。

    冯效心下叹气,“爷训得是。”

    … …

    赵凛接下来的一上晌都没瞧见程玉酌,只见她将自己闷在房中,不让他瞧见分毫。

    他又觉得她是故意的,可又怕她是真的累了,直到下晌赵凛看折子看得头晕,出门透气走到她房门前,才发现她正在窗下写字。

    风从窗缝中吹进去,吹起她鬓边的碎发。

    瞧她那样子,甚是怡然自得。

    赵凛立刻就气了,躲着他自己乐呵是不是?

    赵凛走了过去,推了门走进去,“程司珍说自己字迹寻常,孤倒是想见识见识,怎么个寻常法。”

    程玉酌没想到他突然来了,想把纸笔收拾起来都来不及。

    赵凛走过去瞧着果见她字迹是用心练过的样子,字迹清秀柔和,但细看间架又工整有力。

    赵凛听说程玉酌的父亲当年书法甚是不错,曾得到江南名儒夸赞。

    有其父必有其女,赵凛瞧着这字,心下喜欢。

    可她说什么字迹寻常根本就是骗他,他又暗暗生她的气。

    “孤看你的字迹可不寻常。”他从头到尾扫了一眼,“这长诗… …你是给程获传信么?”

    这首同程获那首差不多,不过比程获的要顺畅许多。

    但同样瞧不出传的是什么信。

    赵凛心下一动,问她,“你不会是在诗中告诉你弟弟,早些脱身,将你也解救出去吧?”

    他打量着她。

    程玉酌可没这样说,连忙摇了头,“奴婢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拿你要传什么信?”

    “奴婢只是随便写写,有机会便嘱咐他小心些,没机会便算了。”

    赵凛一副不信模样,起身走到了她身侧,站在距离她半步不到的地方,一手撑着桌案,侧过身来看着她。

    程玉酌被他近距离看得脸上不自在,他没有追究心中的内容,却问她。

    “若是程获程姝能脱身,你是不是也想脱身同弟弟妹妹一起过日子?你同我好生说说你的打算,我不定我就… …”

    赵凛说着,指尖轻敲桌案,等着她的答案。

    程玉酌的答案很简单。

    “太子爷说的是,奴婢就是想同弟妹一道过清净日子。”

    赵凛就算猜到了,亲耳听见她这么说,还是气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哼!若你弟弟妹妹各自成家呢?你独守空闺?!”

    程玉酌闻言,面不改色心不跳。

    “奴婢曾听说,终生不嫁的女子多有长寿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 …”

    赵凛可被她给堵到了,一手圈了她进自己怀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