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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敢对程玉酌的事情一万个害怕,当下见到两人出来了,表情都有些古怪,不敢看又特好奇。

    他趁着赵凛吩咐冯效回去的时候,偷偷打量了程玉酌一眼。

    他一眼就瞧见了程玉酌唇边的一小片血渍,而赵凛唇上也蹭到了血。

    李敢差点惊得打了个嗝。

    这这这… …咬的?

    这这这… …程姑姑耳朵上的牙印才刚消下去吧?

    这这这… …太子爷的牙可真尖啊!

    … …

    回了落脚的院子。

    赵凛还是招了任太医给程玉酌看伤,任太医不愧是在宫中常年行走的人,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给程玉酌开了些药粉涂抹。

    不过,任太医想到这约莫和

    假死药相关,在赵凛吩咐人的时候,偷偷跟程玉酌提了提一句,“姑姑的事与假死药可能相关,姑姑留意。”

    程玉酌谢了他。

    她已经知道了这莫名其妙围山事件的起源。

    任太医走了,赵凛过来亲自要给程玉酌上药。

    程玉酌低头不让他这般。

    “太子爷不必这样,奴婢自己来就是。”

    赵凛委屈巴巴,“你怎么又自称奴婢了?明明方才不是这般的。”

    程玉酌叹气,方才她是被他吓到了,再不利落解释清楚,他要吃人了。

    她不免闷声道,“太子爷那般着急,奴婢一时不顾的,僭越了。”

    赵凛更委屈了,听出她这是生气了。

    他轻轻拉了她的手指,坐到她身边,“阿娴,对不起,是我犯了急躁乱想的毛病。”

    程玉酌低着头不说话,赵凛却想到了她那时急急分辨说的话——

    “我真没有要逃开,我只是过来上香。”

    假死药不是用在她身上,她真的没有要逃开。

    赵凛不知怎么,竟然觉得丝丝的安心。

    他又多拉了她几根手指,最后将她的手握在了手中,她没有反抗,只是轻颤着,他握紧了她。

    “阿娴,你其实,已经不那么想逃开我了,是不是?”

    程玉酌不知道怎么回答,她想着他的问题。

    从程获提及要用假死药之后这些日子,她确实没有想过,要把假死药用在自己身上。

    他对她到底是怎样的心意她清楚,而她自己对他又是怎么样的心意,好像已经不受她的掌控了。

    程玉酌没有言语,赵凛却在她手下的轻颤渐渐消解下去时,好像听到了答案。

    他轻轻松开她的手,递了药粉到她唇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