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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杨柏泉这才瞧见房中还有个人,不过他也

    没在意,继续和赵凛说:“要说这文字狱,皇上的态度太坚决了,太子殿下真的不要沾上… …”

    赵凛连忙叫停了杨柏泉,让他先喝口茶缓缓。

    直到他看着程玉酌单薄的身影离开,才又问起了杨柏泉。

    “难道皇上真有再兴文字狱的打算?”

    杨柏泉说不好讲,“皇上已经下令继续彻查,此事会掀起多大的浪,实在说不好。”

    他说起了魏家,“魏家姑娘从前定亲的夫家,殿下也晓得,是余杭穆家,那穆家儿郎的父亲,可是南京翰林院的翰林,正是四年前因诗词不妥被下了狱,虽未查明,可死在了牢里。后来,穆家想为穆翰林讨回个公道,就求了魏家,魏家人一张口就被皇上训了回来,之后没多久,穆家和魏家便退了亲,断了往来,而如今那穆家也没了影子。可惜了那穆翰林,当年可是会元!”

    杨柏泉说到这,忽然想起了什么。

    “殿下… …”

    “何事?”赵凛问。

    “那此番立了大功的程获,其父程谦就是因文字狱受的牵连啊!”杨柏泉这么一想,又恍惚了一下,然后瞬间睁大了眼,指向了门外,“方才那程司珍,不就是程获的长姐,程谦的长女吗?!”

    杨柏泉哎呦一声,“不该让她听见!”

    如今程家身份已明,杨柏泉能想到,旁人也能想到。

    若是程家后代因此做了什么,立刻就能被人抓到把柄,皇上是不会宽恕的。

    杨柏泉同赵凛道,“老臣过会去提醒那程司珍两句,让她同其弟不要乱说乱做,免得替殿下招来麻烦。皇上的火头上,最好还是避开!”

    “先生不必!”赵凛连忙道,“孤一会提点她便是。”

    杨柏泉看了他一眼,并未多想,又说今日约莫还有消息过来,“臣去询问一番,这些日京城实在是风不平浪不静… …”

    杨柏泉一走,赵凛便去寻了程玉酌。

    她坐在茶房里发呆,烧水壶里咕噜噜响了起来她没听见,赵凛刚走进来,水沸了,热气泡咕噜噜冒着挤了出来,飞溅到一旁。

    赵凛连忙将程玉酌拉进臂弯里,“小心烫着!”

    程玉酌这才瞧见水开了,要去提水,赵凛已经叫了小棉子处理。

    他把她带去院中的石榴树下说话。

    榴花尚未绽放,已见骨朵。

    “先生是那等多思多虑的人,一分事要看成三分,三分事要看成十分了,他说的话你可不要尽听入耳。”

    程玉酌没有回应,赵凛有些心急。

    杨柏泉说的皇上忌惮的话,必然是被她听进了心里去了!

    赵凛拉了她的手,“阿娴,你爹只是被连累,当年文字狱的那些人被斩被抄的多了,你爹也只是被贬官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