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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书桌旁没有人挽着袖子磨墨,绣墩上没有人静静坐着分折子,小榻上没有人红着脸低头浅笑,门帘前也没有人冷着脸故意气人… …

    房中空荡得好像连空气都被抽空。

    赵凛环视一遍,终于起了身,向门外走去。

    小棉子战战兢兢不敢说话,却听赵凛开了口。

    “将这间屋子封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是… …”

    赵凛抬脚出了门,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却在窗外看见了被他放出来的香囊。

    今日发生的一切太多、太杂、太难以预料。

    赵凛目光从香囊上掠过,何情薄清淡的香气被他吸入了口鼻。

    何情薄的香气总能让人冷静、镇定。

    赵凛脚步顿了一顿,又将香囊拿了起来。

    香囊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只。

    赵凛松了松香囊的开口,想让何情薄的香气飘出更多出来。

    只是那薄荷香与荷香的混香飘出来,他眼角无意间扫到了香囊中的香料。

    香料不多,只那几样。

    可赵凛目光微定——

    为何香料都是新的?

    魏丹菱不是说此香囊是那人所有,那人已去,想来不知多久了。

    那为何她香囊中的香料是新的?

    魏丹菱在说谎?

    何情薄的香气从香囊中飘了出来。

    赵凛灵台清明了几分。

    魏丹菱几次奇怪登门,应该都是为了厌真生而来,她为何不第一次就把此香囊拿出来。

    甚至昨日厌真生被抓,他不肯见她,她也没有拿出此物。

    直到今日才拿了出来。

    这不对。

    分明有人在昨日提醒了她,她今日才拿了香囊上门!

    且香囊的香料还是现配制的!

    说不定是提醒了她的人,告诉了她方子!

    是谁?!

    赵凛回想今日种种怪异,立刻叫了成彭过来

    成彭和李敢他们今日什么都不敢做,都在院中候着,成彭立刻快步上前。

    “爷有何吩咐。”

    “去查魏丹菱昨日走后见过何人?她见过的任何人都不要漏掉,尤其是单独说过话的人!”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赵凛说完,又自顾自摇了头,嘀咕着。

    “不对,她昨日离开也很奇怪,孤还以为她要在此等一宿… …”

    他突然问起,“她昨日走之前,在行宫有没有单独见过何人?!”

    成彭一时回答不上来,正说要去查,李敢突然大着胆子插了一句话进来。

    李敢咽了口吐沫,走上前来。

    “爷,魏姑娘昨日过来,只与一人单独见了。”

    赵凛心下快跳起来,似有答案呼之欲出。

    “谁?!”

    “是程姑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