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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玉酌叹气,又轻轻笑了笑。

    “我宫中师父曾说,有些事由不得人,却又都在于人,走一步看一步吧。”

    程玉酌说着,向北京城的方向望去。

    那人如今回了宫里,不知如何了。

    *

    景阳宫。

    皇后问赵凛,“怎么让人提了同魏家退婚的事?这又是从何而来?”

    赵凛笑道,“不过是有人提了,儿子便要试试那人意图,没什么大事。”

    他说的轻描淡写,但皇后看赵凛却觉得他同南巡之前有些不同了。

    “太子在外可好?”

    “除了襄王的一档子事,哪有什么不好?”赵凛看了皇后娘娘一眼,“母后在担心儿子?儿子倒觉得心中敞亮不少。”

    他这样说,皇后越发觉得他不同了。

    从前皇后看他,只觉犯愁。

    她心里长子赵冰才是太子的模样,赵凛这等性情,怎么能做的了太子?

    可先太子在南巡途中患了疫病没了,赵凛却将造反的襄王镇压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太子这般,母后很欣慰,那赵楼死了,也告了你长兄在天之灵。”

    皇后红了眼眶。

    赵凛递去帕子,劝道,“赵楼已死,也已经承认当年

    与镇国公勾结害兄长的事,母后莫要再将此事滞于心中了。”

    他这样说了,没有提及襄王赵楼关于皇上的言语。

    这宫中从来都是表面平衡,皇后更是平衡最紧要的一端,他不能随意让皇后知晓。

    皇后却抬头看他,“太子这次南巡,回来委实大不相同了。从前如何会软语劝人?自来都是丢了帕子应付了事的。”

    赵凛愣了一愣。

    他有这样吗?

    皇后却突然问,“你不是外边有人了吧?”

    赵凛差点被吐沫呛住。

    “母后在说什么?”

    皇后盯着他看,“果真没有?”

    这便是赵凛不敢立刻让程玉酌进宫的原因了!

    他道没有,皇后仍旧狐疑,“那为何提什么退婚?”

    赵凛暗叹不愧是自己的母亲,可真是… …

    “母后真的想多了,眼下朝中暗潮涌动,儿子可不敢作壁上观,总要弄个一清二楚。试探而已!”

    皇后没有再问,只是正经看着他,提醒他。

    “魏阁老可是本宫好不容易替你争取来的,可莫要胡来!这东宫太子妃的人选,可动不得!”

    赵凛只好道好,又说了两句闲话便离了去。

    皇后看向赵凛离开的身影,定了几息。

    *

    晚间,盈盈粘着程玉酌。

    这娃娃是跟了一个人便要粘一段时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