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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魏丹菱说道此处,目露悲伤。

    “弦哥说不能耽误我,不能拖累魏家,提了退亲。祖父答应了… …我去找弦哥,他不肯见我,我又找了他几次,他直接消失不见了。我那时候就觉得不太好,穆家人对他的事情闭口不谈,我也不敢声张,

    但不到半年,厌真生就出了名。我看了厌真生的文章,瞬间就明白过来,弦哥他想用这样的方式,给他父亲讨回一个公道!”

    魏丹菱那时还觉得,只要不被人发现,他如此抒发一番心中郁结也是好的。

    可《祸乱野史》越发传播广泛,穆弦并未就此收手,反而越写越大胆,并且亲自带著书在各地传播!

    魏丹菱至此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,紧接着官府便开始抓捕厌真生。

    她某次上香,竟在路上遇到了沿途搜查的人。

    那天正值庙会,街上人多如牛毛。

    魏丹菱上香后下山路上,见路上搜查的人,似乎有预感,叫了小厮停了马车在路边问个清楚。

    然而马车刚停,她就看到了巷口有人出没。

    她一眼就看出那人就是穆弦!

    她急忙朝他招手,官府的人已经追了过来。

    可穆弦就是不肯上她的马车,在人群里穿梭。

    可他佝着被捂着腹部,每走一步地上都有血迹。

    魏丹菱急得不行,叫着小厮将马车驾过去,在他身后反覆喊他。

    他只看了她一眼,冷声道,“你我无关,快些走开!”

    魏丹菱快急哭了,哭着求他,“弦哥!你快上车!我不会暴露你!”

    他不理会,冷着脸继续向前走。

    可他失血太多已经脚底打晃。

    魏丹菱让小厮趁他不备捆了他,才将他弄上马车,而他已经晕了过去。

    … …

    “我那时便晓得,他要同朝廷作对到底了!”

    魏丹菱落了泪,程玉酌在旁叹气。

    “他这样作对,又有什么好处呢?朝廷不会因为这个给穆翰林清白。”

    正如她的父亲因此被贬病逝一样,只要皇上不开口,罪名是定死的。

    可魏丹菱却说,“弦哥不是为了这个闹下去的,他是想要试出来,到底他父亲被抓进牢狱,是因为什么。”

    程玉酌不解,文字狱自然是因为说了危及皇权的话。

    魏丹菱压低了声音,“弦哥的父亲,不是在牢里病逝的,是被人毒害了,因为没有证据证明他危及皇权,却又不能放了他,所以被害了!”

    程玉酌讶然。

    魏丹菱声音压得更低了。

    “姑姑,实不相瞒,弦哥曾告诉我,他父亲之所以做那首美人辞,是因为一封信。”

    程玉酌眼皮跳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什么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