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面的人议论纷纷。
不少人都说,“争来争去,都不如滴血认清,一清二楚!”
程玉酌皱紧了眉头,魏全清并无太多表现,只静默看着。
议论声愈大,知府见下面乱起来,拍了惊堂木,却也叫了衙役,“拿碗拿针来吧!”
盈盈被扎了一针,哭了出来,程姝疼得心都碎了。
袁白彦笑着挽了袖子,姿态优雅如同当年那风流世子。
可笑得却越发狰狞。
他也扎了一针下去,一滴血很快滴了下来,落进了碗里。
衙役将碗放在地上。
围观的人都伸着头看。
不多时,那两滴血就融在了一起。
下面的人全是一声呼,“是亲生的了!”
袁白彦的嘴角简直要裂到了耳根。
指着程姝要她把孩子交出来,还在程姝耳边低声道,“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她!”
程姝目眦尽裂,盈盈尖声哭着。
知府也为难地看了程获一眼。
正此时,有人从堂下走了上来。
“滴血认亲此法,未必应验。”
这人话音一落,众人全都看了过去,他在众人眼中施施然上了堂。
程姝看到他,心
中不知怎么突然松了一下。
魏全清略略侧头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。
知府自然是晓得他的。
“不知魏相公有何见解?”
魏全清也不客气,“魏某曾在山东做官,任提刑按察使副使,倒是办过不少案子。”
何止是办过不少案子。
提刑按察使就是专门办案的机关!
堂下不少人都识得魏全清,也都晓得他说的不错。
知府大人也不比他办案经验丰富,连忙问道:
“这滴血认亲,魏相公如何看?难道有假?”
魏全清说是真是假不好讲,“魏某空口无法鉴定真假,倒是可以给诸位看些有意思的。”
他说着,问了袁白彦,“袁大人可愿再舍几滴血?”
袁白彦不知他是何意,甚是保守,可知府发了话,袁白彦也不得不又往十个空碗里分别滴了血。
魏全清道好,问了堂下众人,“这里有十个碗,不知可有人愿意与这位袁大人认认亲?”
堂下一片哗然。
他们同袁白彦真是八竿子打不着!
不过众人也是不吝血的,当即就有几个年轻气盛的,上来舍了血。
魏全清问,“诸位的血能同袁大人相融么?”
回答十分一致,“那自然不能!”
魏全清笑笑,指了十个碗,“那诸位就瞧瞧这些碗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