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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赵凛并无太多意外,他没有立刻替换掉厌真生就是因为皇室一定会来的。

    他起身恭迎。

    “太子此番辛苦了。”

    幽幽的话语声在牢中回荡。

    赵凛半低着头,“儿臣不辛苦。”

    “那太子可有问出些什么?”

    赵凛道没有,“这厌真生只道写书乃是意外,至于影射朝政并没有多言。”

    赵凛感到了皇上的目光,而皇上又掠过他看向了穆弦。

    穆弦用几乎是最后的气息哼了两声。

    皇上笑了笑。

    “年轻人,年轻气盛的很,如今这般还不肯说,倒也算是有一把硬骨头了!”

    太子顺势道,“父皇说的是,只不过这厌真生恐怕熬不过两日了。”

    一路被抓,一路被审,到了京城更是严加审讯。

    穆弦本就有伤在身,能撑到如今已经不容易了。

    皇上不在意,“既然如此,明日就处置了他,可不能让他随便死了便宜了。”

    赵凛抬眼看了皇上一眼。

    “父皇要将厌真生凌迟挂城门?”

    皇上哼笑,“太子不同意?”

    “儿臣不敢。”赵凛想到了这些年皇上拼了命的施行仁政,“父皇一世仁名,儿臣不想因此人有碍。”

    皇上没有回答,看了厌真生一眼。

    “此人也惯爱皇帝的仁政,太子呢?要像你先去的长兄那样?”

    赵凛听到他提起先太子长兄,默了一默才开口。

    “先太子为仁是本性便为仁,如若不然也不能被襄王等宵小所害。儿臣也盼仁政,只是儿臣非是先太子长兄那般禀性,所谓仁也许与百官期盼不同。”

    皇上瞧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“你这般年纪,倒有这见地。看来太子真的长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这话前半句,赵凛只当夸他,后半句却有些耐人寻味。

    皇上示意太监上前,不由分说照着厌真生抽了一鞭子下去。

    “朕问你,到底为何要写那些东西?”

    厌真生吐出一口血来。

    “随意写来,没有目的!”

    “哼。”皇上转了身,“谅你也没有,这天下是朕的天下,不容任何人置喙,你写了便是错了,错了便是死。明日行刑。”

    皇上负手离去。

    赵凛恭送。

    他看着皇上离开的身影,细细品着那句话。

    赵凛总觉得那句话仿佛是在有意解释为何置死厌真生。

    不知为何,总有股欲盖弥彰的感觉。

    皇上已经走远了。

    牢内恢复了幽静。

    穆弦被这一鞭子抽的连连吐血。

    赵凛递给了冯效一个眼神,冯效手下立刻有人调开了旁人,将一个半死不活的死

    囚换了上去,此人已经被打得面目模糊,只身形与穆弦相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