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 …他说了许多理由,都掩盖不了他的真实目的,事给我皇长兄断药,任皇兄自生自灭!”
赵凛说及此,手中点心被他捏碎成了粉末。
程玉酌心下酸胀。
“我皇长兄也许不用死,可在断药的情况下支撑了不到十天,就没了!”
赵凛眼中蓄了泪。
“他没有拿刀杀了皇长兄,却在皇长兄最难的时候,断了援手!”
赵凛说着笑了起来,笑得凄切。
“皇长兄难道不是他的骨肉?!他下这样的狠手,不过是因为皇长兄同仁康太子相像,从相貌到性子到满朝文武的期许,都像!”
赵凛言罢,沉默了几息,看向程玉酌。
“阿娴,你说他到底为何这么恨仁康太子?人死了要鞭尸,连同仁康太子长得相似的自己的孩子,都想要除去!为什么?!”
原因程玉酌不得而知。
可她想到了父亲那封旧书信。
“仁康太子妃,是程阁老的姐姐吧?”
赵凛点头,“是,程家一直人才辈出,被朝廷看好… …”
话没说完,顿住了。
“仁康太子妃随着仁康太子去了,为何乐平程氏还荣宠不衰?皇上不会介意?”
程阁老所在的乐平程氏,正是仁康太子的妻族!
赵凛和程玉酌相互对了个奇怪的眼神。
半晌,两人才稍稍恢复些神思。
两人没有继续说下去。
赵凛道自己得了先太子的死因,回宫正好遇到了皇后娘娘。
所谓母子连心,皇后娘娘一下就看出了赵凛的不妥。
赵凛本不想告诉皇后娘娘实情。
可先太子三年忌日在即,皇后娘娘去同皇上商议为先太子办忌辰的事情,却被皇上冷脸拒了回来。
皇后娘娘不可思议于皇上对先太子的态度。
再见赵凛这般情绪,问了几句就联想到了一起。
“你是不是去你皇兄封禁的行宫了?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?是不是同你父皇有关?!”
赵凛就算不说,也都被她猜了出来。
皇后娘娘顶不住,直接晕了过去。
而近来贵妃蠢蠢欲动,赵凛怕皇后这一病,被有心人发现端倪,便干脆将水搅浑,也藉机敲打敲打蠢蠢欲动的人。
这毒看起来厉害,实则
没什么损害。
不过整个皇宫却因为皇后与太子同时中毒乱了起来。
赵凛手下轻敲着桌案,细细思索。
程玉酌静默在旁听着。
风起云涌的皇宫便是波云诡谲的天下。
宫中从来不曾宁静。
半晌,赵凛突然转头了过来,目光柔和。
“阿娴,你这番进宫,我实在没能预料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