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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掐指一算,“东方不稳,除之便可稳。”

    皇上哼了一声,“你说的容易。当年仁康太子那会,你不也道东方不稳,除之可顺?”

    黄尚服从前在钦天监做过事,说道行不是没有,可比钦天监差远了。

    皇上不信,黄尚服面露为难。

    “皇上,奴婢所言不虚,皇上病在东方,易经八卦不过是看个表象,心头病才是本。”

    这话令皇上沉默了。

    他看了黄尚服一眼,“这么多年,也只你敢在朕面前说这话。”

    黄尚服半是荣幸半是哀伤地笑笑。

    “皇上是奴婢的皇上,是奴婢的主子,是奴婢的天,奴婢这一生都从未有二心,是以敢于皇上说这话。”

    皇上深吸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黄尚服抬头看着苍老的男人,如同仰望着神祇。

    “皇上若是为难,奴婢可为皇上排忧解难,就如同当年皇后势大,皇上不喜她,想要制衡后宫一样。奴婢也有一办法,能为皇上分忧!”

    皇上不禁看了过去。

    皇后与贵妃多年相互制衡,正是黄尚服出的力。

    他不由地点了点头,“你说。”

    黄尚服笑了,满脸的荣幸。

    “这事其实就在于那一人,拿住此人,东宫就会出错,困境可解……”

    第86章 一石二鸟

    漠漠水田飞白鹭,阴阴夏木啭黄鹂。

    七月在酷暑中悄然而至。

    太子自潭柘寺祈雨而回之后,托以暑热卧榻休养,没有回宫,住进了京城别院,皇后娘娘心疼儿子,也搬过来照看他。

    有传言是前段时日的废太子一事令太子寒心,所以才病倒了。

    为太子抱不平者越发多了起来。

    赵凛却好得很,与程玉酌在院中纳凉。

    他将井里刚捞出来的瓜递给程玉酌。

    “阿娴不必替我担忧,朝堂上,他废不掉我,我不在宫里,他也休想做什么小动作。你只管吃瓜便好。”

    程玉酌接过来瓜来。

    “太子爷总不能经年累月地就住在别院里。”

    赵凛笑了笑,让人换了蚊香。

    夜里虫鸣蛙鸣,蚊香袅袅,赵凛抖开扇子扇了扇。

    “我父皇自然是春秋鼎盛,十年八年不会有什么事,若是等,可真是有的等呢。”

    但赵凛并不为此惆怅,他替程玉酌也扇了扇风。

    “眼下已经风起云涌,等下去对他来说可不是好事。他只会越发老去,而我便在朝堂上立得更稳了。这样的时候,就看谁先出了差错!”

    赵凛扇子一下一下地扇着,风吹起程玉酌鬓边的碎发。

    赵凛笑着替她挽到了耳后。

    “听说皇上今年的头风比往年还要厉害,酷夏时节,只怕他更是难熬。身子难熬,性子也就耐不住了……”